伸手拍拍她的脸，将她拍得怔然失色，像是吓住了一样……顾若白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道：“纪灵瑜，你以为你是谁？仙女吗？所有男人都要爱你，保护你？在我眼中，你不过就是一个贱女人。天下最贱的女人，也不过如此。现在，连江一鸣都弃你而去，他以后也不会再护着你了……江文海的死，是你背上的第一条人命。你记住，你才是那个杀人凶手！”
他一字一顿，缓缓说着。
纪灵瑜张着嘴，整个人都已经傻了。
不，不可能！
江伯伯那么好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死？！
“一定是你胡说，一定是你胡说！”平日里一张温柔的小脸此时哭成了泪人。
她沙哑着嗓音，忽然就猛然的挣扎着，歇斯底里的哭叫着：“顾若白！你不是人！你是个恶魔！我怎么就瞎了眼爱上了你？！你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啊……你为什么要杀了江伯伯？江伯伯他是无辜的……”
纪灵瑜用力的哭着，嗓音都哭哑了。
因为哭泣，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抽搐着，胃里也像吃进了什么东西，恶心的她作呕着。
她侧过脸，大张着嘴巴……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吐出了一口一口的黄水。
还有，最后一口血。
巨大的伤痛像是一张无形的巨网，狠狠的就网住了她，她感觉自己就像是网中的困兽一样，任她如何挣扎都逃不开他的追捕。
“你不是人，你不是人……”吐得这样厉害了，她依然在喃喃骂着他。
第一次，他从她的眼中看到的不是绝望不是悲痛，而是无尽的悔意与恶心！
而这种悔意与恶心，居然是因为江一鸣？因为江家？！
一瞬间，顾若白猛的又沉了脸，对她吐出的血视若无睹，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迫着她看向他，冷笑道：“纪灵瑜，你可真……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