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苏杳手足无措地像个小孩,商闫眉眼的冰冷消逝,冷硬的心慢慢**起一层浅浅涟漪。
这种异样感是他25年来从未有过的。
“不用太紧张。”
说着,男人伸手就要去搂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却被苏杳一把推开,“怎么可能不紧张?”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商闫面前站定,清澈明亮地眼里尽数是认真。
“商闫,你母亲到底喜欢什么啊?她怎么没和你一起住,好像也没听下人提过。”
似乎自他们从精神病院出来,她就没见到过他所谓的家人。
其实她还挺好奇,他是怎么被关在精神病院,还被列为危险人物的。
商闫黑漆漆的瞳仁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黯殇,嗓音徒然沙哑:“她住在精神病院。”
精神病院?
苏杳不禁怔在原地。
她没听错吧?
“至于她喜欢什么……”商闫将她的惊讶收进眼里。
趁她愣神的间隙,毫不犹豫地拖着她手腕往自己怀里带,?古龙水清香冷冽的味道萦绕在苏杳鼻尖。
“她最喜欢自己的儿子。”
此时的苏杳并不明白这句话,只当是男人的敷衍。
“……”她抬手勾了勾他鼻梁,失笑:“哪有人这么夸自己的。”
商闫嘴角一扯,箍苏杳腰的手收紧,似是怕她消失般,桃花眼下的那颗血红色泪痣在灯光照射下十分妖孽。
站在二人身旁并排的佣人们闻言,不约而同交换了一个眼神,颇为同情苏杳的天真。
清晨,天边的灰云缱绻,化作缭绕的雾气落下。
枫叶迎风招展,叶尖凝结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偶尔鸟儿栖息在此,引得露水四溅,像是下了一场不大的雨。
落地窗前,女人身着深粉色针织开衫,内搭同色系绸缎暗花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