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你真的愿意借给我们？！”老村长惊喜非常，他还以为自己跑这一趟，怕是没希望了，没想到……
眼眶一下子了，要不是李翠玉是女的，他都想握着人家的手好好感谢一番。
“嗯，真的！不过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既然借给了你们，那你们就要好好照看。我造一台抽水机也不容易，好多村子都想要，我要不是看你们大老远的跑那么一趟，还真不想借那么远。”
“你放心，我们肯定会好好照看，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乱来。这东西要是坏了，我可赔不起。”
……
李翠玉喊来了老三莫有财，让他写合同。
如果是附近的村子，借过一两天，老三莫有财能跟去，自己亲自照看，那到没什么问题，也不有写合同了。但老村长他们村子太远，抽水机一借就是好几个月，什么坏的，怎么坏的都不知道。
为了以防万一，李翠玉觉得，还是理合同比较靠谱。
老三莫有财有些无奈，为什么他娘觉得他是三兄弟里成绩最好的，就一定会理合同呢？
他不会啊。
李翠玉瞪着他，嫌弃地让他拿了纸笔过来，当场念给他听：“我念，你写。”
“哎，这个没问题。”老三莫有财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嘿嘿！
写没问题，但要让他组织语言，他还真搞不定。
“没出息。”骂归骂，但李翠玉也知道，老三莫有财以前没接触过这种东西，搞不定也正常。
她一边念，莫有财一边写。
老村长在旁边等着，一点也不觉得李翠玉这手操作有什么问题，人家都把“丑话”说在前面了，为了以防万一，搞个合同什么的也正常。
抽水机，那要是出了问题，是小事情吗？
李翠玉瞅着老三莫有财的字，一脸嫌弃：“写得太丑了，抽空好好练练字，你的字还没有我写得好。”
老三莫有财想哭，会写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写得那么漂亮？
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写的字，确实没有他这个才上识字班没两年的老娘写得好。
人家那一笔一画，笔锋明显，刚劲有力，简捷明了，那叫一个漂亮。
而他自己的……
用他娘的话就是——你那是鸡爪子画的吧？鸡爪子画得都比你写得好。
老村长听到李翠玉的话，笑了：“莫大娘，你这要求也太严了，你儿子其实写得已经很好看了。我家那几个小子，别说把字写好看了，村里办的识字班都不去，整天就想偷懒。”
他一脸遗憾，自己这个当爹的都识字，结果他儿子却读书不认真，什么也没学到。
瞧瞧人家莫大娘，几个儿子都识字，连女儿都读书，难怪人人夸了。
“这年头不识字不行，出门办事不方便不说，想要进厂什么的，有几个不要识字的？”李翠玉笑着说道，“就是我这技术，也是看书看来的。我们村里不是有很多知青嘛，我家姑娘喜欢看书，借了不少书回来，我也跟着蹭了一些。要是得空的时候，也会到镇上的书店看看……看得多了，知道的东西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