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段清云和袁墨更是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你我现在都已经到达洞天境界，我们的修为境界，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的修炼者。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我们才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知道别人无法知道的事情。”
“我在上次突破的时候，突然之间有那么一种不好的预感。突破的那一瞬间，我好像领悟了修炼的真谛，而那个真谛，则是一场空。”
“不管我们怎么修炼，怎么提升自己，我们终究还是有死亡的那一天。无穷无尽的寿命，是很多修炼者都想要追寻的东西。”
“而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修炼界，修炼的尽头就是一场空。之所以我们无法突破这空洞，进入到新的修炼世界当中，其原因我就不得而知。”
柳如烟沉声开口，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全世界听。
他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已经和之前的他完全不同。
好像他的精神世界，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冲击。
段清云和袁墨都是听得一头雾水，根本没有明白他说的意思。
“柳前辈是说，我们这些修炼者即使拼尽全力，也无法得道成仙，或者是有所大成对吗？”
段清云为了加深自己的理解，开口问出这个问题。
但反观柳如烟这里，他一会点点头，一会又摇摇头，让人捉摸不透。
“你我所处的洞天境界，已经离修炼界的顶峰很近。所以说如果能在修炼的过程中发现什么，那我们肯定是最有希望发现什么的人。”
“不知道你有没有出现过，我刚刚说过的情况。反正隐约之中，我感觉未来的道路越来越迷茫。”
“那种迷茫，不仅仅是没有方向的迷茫，更是一种来自于无知的迷茫。当你通过这么多年的修炼，仍旧是看不到终点的时候，你或许就会迷茫。”
“而那一丝丝迷茫，就会指引着你看到空洞。修炼的尽头，竟是一个孔洞，这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
柳如烟继续说着，那些连段清云都听不太懂的话。
他所说的那种情况，段清云确实没有遇到过。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段清云从来不以突破修炼大关为目标。
段清云的目标，永远是提升自己的实力，保护好大燕皇朝。
至于境界之类的事情，他只需要等着系统的安排就行。
“柳前辈，我们之间的差距，或许就从这个地方体现出来。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并没有接触到很高深的层次。”
“因此在我的眼里，修炼之路是无比冗长和枯燥的。现在的我对境界都没有什么欲望，我只是希望能够凭借一己之力，保护好周围的环境。”
“或许您刚刚提到的问题，只有不断向上攀登的人才能有所体会。至于您说修炼的尽头是一场空这事，我怕是在短时间内都接触不到。”
“不过若是有一天我也感受到了这个问题，我一定会登门拜访，和您一起交流一下。”
段清云缓缓说道。
看着段清云真挚的眼神，柳如烟知道他并没有说谎。
柳如烟点点头，将茶碗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的神情再次变得有些恍惚，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段清云和袁墨面面相觑，不知道柳如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