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莫娘,她给了她一个风光的葬礼,那是她应得的。
时光飞逝,年关将近。
天语族上下一派祥和,这大概是他们过的最开心,最热闹的一次新年。
再不用担心中毒,不用害怕欢声笑语中某个人忽然就离开了,亲人朋友齐聚一堂。
当然,也不是每个人都开心。
苏流安已经哄了自家便宜爹七八天了,可这座神佛表情丝毫不见松动,一个字都不给她说。
不过,生气归生气,便宜爹还是心疼她的。
想起来他刚看到她身上的鞭伤时,拿起鞭子就跑到牢狱里把大长老抽了个半死不活,苏流安心里还是暖暖的。
不过,她可不敢说那伤是她故意留下来,想让便宜爹心疼原谅她的。
这不,苏流安又屁颠屁颠的跟自家爹身后了:
“爹,我晚膳做了你最喜欢的松鼠桂鱼,今天也好好学御鼠术了,您就大发慈悲给我说句话吧。”
风东朗冷着脸走自己的路,不理她。
“流安,呀,伯父也在啊,伯父好。”李婉儿从后边跑过来,气喘吁吁的给两个人打招呼。
天语族安定下来后,她把人都转移了过来,包括九酒和李婉儿一家。
“嗯。”风东朗顿住脚步,轻点了下头,走了。
“伯父这还生气呢,真可爱。”
某女不厚道的笑了,看着苏流安百分百是在幸灾乐祸。
苏流安想追上去,被李婉儿拉住了袖子,“流安,你去看看吧,莫娘的那些……又来了。”
她似乎是想说亲戚,想一想又觉得这个词不妥当。
那些人虽然是莫娘建立在血缘关系的亲人,但是却从来没有将莫娘当亲人看,人死之前利用,死了之后居然还在利用。
“人在哪儿?”苏流安紧了眉头。
“在门口闹呢,怎么叫都叫不进来,说什么……怕我们杀人灭口。
李婉儿越说越觉得气人,她刚刚就在门口,恨不能把他们的嘴堵上,可是她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官家女。怎么也说不过那市侩的嘴。
苏流安眉头锁的更紧,黝黑的眸子里看不出情绪。
“你去陪着我爹,我去看看。”
“我也要去。”李婉儿不满的抗议道。
叹一口气,她揉了揉眉心,“别那么好奇,那些人见多了会污了你的眼。”
“一次,就一次。”
“好吧。”
默了默,她败给了她可怜的小表情,叮嘱道,“只准看,不准说话。”
人心能有多肮脏,能有多自私,她本不想让她知道的太多,但是她执意要来,也拦不住。
如果不让她光明正大的跟着,没准她能想出来什么鬼点子,出了问题她可没办法给九酒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