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大家伙都腾腾地方,别站在我家门口了,这大白天的还要做生意呢。”
招待像是没听过那些闲言碎语,开口倒也算和善。
“呵,叫你们东家的品格,还有谁会来?”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怼了句。
“不过是一个人尽可夫的主,居然学着男人抛头露面,简直是不知廉耻。”
“就是,不过是一个下堂妇,若是陪陪爷们儿,说不准还会有点生意。”
“说不准啊,他们的生意都是那东家皮肉生意换来的呢。”
他们说的话关于污秽,那招待是个年轻的,没见过这种情况,一时竟想不出反驳的话。
面色有几分着急,倒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炎,人群在客栈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趁着场面乱,有人甚至撕扯那招待,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天而降,将人踢开。
“哪家来的疯犬,敢到这里来乱吠?”
一身白色的华袍,貂皮流云靴精致夺目,青丝只一簪白玉束起,面上是白玉曼珠沙华面具,正是留下的九酒。
被揣在地上的人吐了一口血,面色有几分不甘,“呵,又是一个维护她的男人,你是情、夫吧?”
九酒一皱眉头,提剑在男人的胸膛处一阵比划,收手是人已经哆嗦成了一团。
胸前的衣襟破开,漏出里边的栩栩如生的海棠花,“玉玲客栈的狗就不要在这里吵闹了,小心点自己的舌头。”
那倒算是天赎客栈的死对头,原本是京城最大的客栈,每天倒也算人来人往,只是被天赎客栈取代了位置。
海棠花,正是他们的标志。
他们东家是个气度小的,时不时要找人来捣乱,这次流言四起,他们自然不会放过的机会。
“你乱说什么,我……我才不是。”
那男人有些慌张,但还是强装的淡定,让周围的几个人扶起来。
“看来是真不想要了。”
九酒面具之外的唇骤然冷笑,转瞬间,剑已经在人口中,只差方寸就会见血。
空气,好像在这一瞬间凝固了,一众人都屏住了呼吸,原本的喧哗者也不敢再说一个字。
男人哆哆嗦嗦的摇头,生怕动作大一点,就真的没了舌头。
“滚。”九酒低吼,人急忙连滚带爬的走了。
将长剑收回来,他拿着丝帕仔细擦拭,温润如玉的样子,就好像方才那个要杀人的不是他。
抬眼一扫,那些依旧呆愣的群众,他说话温温的,十分轻巧:
“诸位且先回去,谣言止于智者,一切都没有盖棺定论之前,我天赎客栈的永远绝不会准许有人肆意玷污。客栈不会拒绝任何一个客人,但绝不允许有人在这里信口胡说。”
这话刚一说完,看热闹的人就一哄而散了,毕竟谁也不想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九酒无力的摇头,转身也回了客栈。
苏流安走的倒是潇洒,给他留了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倒真是难收拾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