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安平静的说完这句,便起身要出大厅,已然在门前,才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
“还有,你若是动我娘的墓,这苏家往后都不会再安宁了。”
她这么一说,苏涉才想起来,娘娘给自己布置的有任务,若是不能完成,别说是飞黄腾达,就是项上人头都难保。
他头脑一热,摆出了自己最后的筹码,“你敢走出去一步,我立刻就带人去拆了你娘的墓。”
她既然今天来这里,就说明对她娘墓还在意,而他就还有机会完成娘娘说的事情。
“你敢!”苏流安突然转过身,周身镀上了一层戾气。
见她终于有了些情绪,苏涉才找回了几分面子,十分得意的开口:
“我有什么不敢,我不仅仅是你爹,也是你娘的丈夫,整个苏家的掌门人,只要你敢走,我立刻就让人去拆。”
“娘子,你想让他怎么死?”
商衍之悠悠的开口,瞥了一眼叫嚣的人,仿佛看到的已经是一具尸体。
“你,你想做什么,我可是皇后娘娘的人,我的女儿可是马上要成为念王妃的人。”
苏涉觉得脊背一阵发凉,碰上男人眼神的那一刻,如同置身千年的冰窟,冻的人直打哆嗦。
自古商不与官斗,他就不信搬出皇后这尊大佛,这个男人还会把他怎么样。
可是,他小看了男人的恐怖程度,皇后娘娘?他商衍之连皇帝都不在意,什么时候将那个女人放在眼里过?
“动我岳母的墓,你也要有命出这个门才是。”
“趁时间尚早,不如我们算算旧账,比如,把娘子在你们手中受的苦都还回去。”
一时间,大厅的温度降到了极点,谁也不敢张口说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在很长的一阵沉默之后,有几个胆小的妾主动站出来,唯唯诺诺的在男人面前跪下:
“大,大人饶命啊,我们不过是些新来的,贵夫人过去受到委屈,我们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参与过的。”
“是呀,我们一点都不知情,若是当初我们在,定然不会让贵夫人受这种委屈。”
“大人,我们是被苏涉这老禽兽逼的,不然我们一个个正值花龄,何苦去服侍一个比自己父亲岁数还大的男人呢。”
有一个人跪下了,接下来跪的人就像下饺子一样,她们原本就是靠皮相吃饭,和苏涉没有什么夫妻之情,大难来临,自然是各自单飞。
荣华富贵丢了还可以再来,但命就这么一条,丢了就真的没了。
不一会儿就只剩下苏涉,苏夫人和苏嫣然三个人还站着。
“呸,可看看清楚,你的这些个女人都是个什么东西?”
苏流安看似无意的,在他心中加了一把火。
“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
苏涉气得两眼通红,恨不得将地上跪的人一一斩杀,来解他的心头之恨啊。
自打三年苏家那一次灾难之后,他就沉迷女色,而忽略了正妻和嫡女,如今她们两个肯和自己同甘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