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下了。”
苏流安摇头拒绝,勾起那些不好的回忆,她全然失了胃口。
即便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她依旧不能释怀,当初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那便早些歇下吧。”
“……”这才刚醒多久,又要睡觉,是把她当猪来养了吗?
“长夜漫漫,娘子怕是缺个人陪伴,觉得为夫合适吗?”商衍之一本正经的说着荤话。
苏流安微一挑眉,把面具拿掉,勾起一丝妩媚的笑容,犹如初入尘世的妖精,摄人心魂又清灵动人。
“我倒是觉得可以,但是你能陪吗?”
她言语间带着挑衅,眉宇间却是化不开的笑意。
“你觉得呢?”商衍之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她分明就是故意的,一次次撩拨自己,吃定了他因为身体原因,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让他今生遇到这么个人,简直就是生来克他的。
“我觉得什么?”
苏流安像一只得逞的狐狸,一面在人前挖坑,一面装无辜。
“别后悔。”
这三个字一字一顿的在耳边响起,由不得她想什么,人已经被风一般的带离了李婉儿的房间。
又回到黑纱轻飘的房间,檀木桌案上平白多了个香炉。
那香炉是似金非金,似铜非铜,炉身上的龙雕刻的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能飞出来。
原本是个精致的物件,苏流安看到了脸色却不太好,这不就是用来烧某人头发的那个嘛。
忽然想起了什么,苏流安急忙问了句,“佘离他们是不是在?”
这香炉绝对不是男人点的,那么就只有他的那些个侍卫了。
换句话来说,他们近日来做的事情,那四个人全都看到了。
“不在。”
“那他们怎么知道要做什么?”
“这个。”
商衍之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个人偶,只有拇指大小,雪白的,是个和他差不多模样的小人儿。
苏流安两世的摸爬滚打,一眼就看出了材质,是骨头,还不是动物的,是人的。
据说有一种江湖秘术,可以把人骨做成一种器具,会有意想不到的功用,如今看来是真的。
那是邪术,多数人都是避让的,苏流安也只是听说,今日是头一次看到。
“母亲去世时,一个道士偶然路过,就用她的骨头做了这个。”
商衍之说的风轻云淡,苏流安却听的有些晦涩。
那可是他母亲的骨,究竟是怎样的执念,才会让他不顾世俗观念,做成了这样留在身旁。
“你……”
她有些伤感,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前生今世,她安慰人是头一遭。从前和那个人在一起,他为了得到想要的,只会处处哄着她,如今这个男人霸道,就好像脆弱根本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一样。
“娘子想这些,不如想想今夜该怎么过。”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把人压在了**,大手一挥放下了床帘。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了枝头,却躲在云后面,不愿听某扇窗户里是不是传来的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