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书更是好奇,他家主子到底是何人,竟有如此通天般的本领。
“尚书大人好好考虑,小人在此等候。”
他就这么坐着,没有一点要离开的意思,像是将尚书府当做自己家的模样。
这人也算下得一手好棋,那话里话外,要逼的李尚书飞答应他不可。
他并非真的能治愈这鼠瘟,而是巧妙的借用了皇家的力量。如今皇宫消息封锁的严,百姓尚不知有瘟疫,官员们更不知苏流安能够治瘟疫。
这李尚书若是真与他结盟,他便借苏流安的手来治疗李婉儿的鼠瘟,若是李尚书不愿合作,他们杀了一个得鼠瘟的女子,又是何其简单的事。
李尚书在案前沉吟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我答应以你家主子马首是瞻,但你们必须保证我女儿无碍。”
他言语间满是对女儿的不舍,任谁听去都能知道,这李婉儿是他的弱点,是他的命门所在。
那人听他一番话,眼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低沉的笑了,“李大人不必担忧,我家主子自然是说到做到。”
将这李尚书收于主人麾下,最难的便是劝他服从,如今这一步已经完成,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没上贼船的人,自然多是对贼船厌恶至极避而远之,可等人真正上了贼船,再想下去也就难了。
李尚书眸光一闪,低着声音问,“你家主子是谁?可否告知老夫。”
他似乎策划着些什么,可只眸间有一点异样,常人很难察觉出他的不同。
“时候到了,自然会告知。”
那人又是一阵低沉的笑声,却让人听不出其话间的喜怒。
这或许是一种不信任,两人毕竟是初次合作,相互之间有些疑心并不是什么坏事。
李尚书鹰眸直勾勾的看着他,确认从他这里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后,便又开口下了逐客令,“若没别的事,请回吧。”
此时已是夜半,着实不易长留外人。况且,他是打心底不喜欢这个人的作风,也不想见到他。
李尚书说话不客气,可那人却没有生气的意思,依旧是笑盈盈的说道,“李大人,告辞了。”
等他话音落时,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书房四周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茶几上的茶水尚且是温热,空气中也弥漫着那人身上奇异的香味,扰的李尚书心神不宁。
他这算是踏上贼船的第一步,却连这条船的掌舵之人是谁都不清,怕是今后死了也不明不白的。
不过,他自然有他的打算,又怎能轻易将自己的命交予他人手中。
只见他跨步到了书架旁,左右张望着,确认四下无人后,抽出书架的其中一本书。
只听咔啪一声,样貌如普通书架的东西跳出了一个暗格,其间正端端正正的摆着几张白纸。
那些只不大不小,刚好是与被撕掉的那些一模一样,若是摆放在一起,便能以假乱真。
摇曳的烛光之下,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站立在比他略高一些的书架前,低头盯着某处沉思。
这个不同寻常的夜,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策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