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霖又喂进一粒荔枝,顺道用带着荔枝水的手在她额头一点,“小狐狸。”
苏流安却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拿起手帕在自己额头擦了几下,死皮赖脸的张嘴,“啊,还要。”
虽说她并不十分喜欢他,但毕竟懒是天然形成的病,能让人伺候着,便不想自己动手不是?
某王爷无奈一笑,当起了全自动剥果机,一粒一粒的喂着怀中的懒狐狸。
一人吃着一人喂,两人玩得正开心,却骤然进了一个猩红袍子的男人,手中拿着朱红的托盘。
“王爷,属下将香点上吧。”
他面上戴着黑玉修罗面具,又故意压低了声音,让人觉得有些诡异,但又说不出什么。
“嗯。”
凌霖看了眼怀中的人儿,见她眼神有些许的迷离,就点了头,又问道,“那物件寻的怎么样了?”
男子将托盘中的香料在香炉中点燃,而后单膝跪下,“回禀王爷,是属下无能,至今未有拿东西的消息。”
他们已经派了数十人马前去,将那里几乎是搜了个遍,只差掘地三尺,却依旧没什么消息。
凌霖眼中飘过一丝失落,语气也失了几分冷厉,“不是你的错,下去吧。”
若是没那东西,他和苏流安就注定不能长久。
苏流安在男人的怀中,觉着眼皮逐渐有些昏沉,以为是今早没睡好,便主动合上眼皮。
迷迷糊糊的,她闻到一种熟悉的味道,似乎是许久之前常常闻到的。就连这个怀抱,也觉着非常的熟悉了。
商衍之。
这个名字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又消失在混沌的意识里,是她想多了吧。
繆王府内,两人如此卿卿我我的,皇宫之内却乱成了一团。
鼠瘟虽说未继续传播,染病的却都是些重臣之女,何况二皇子凌祁也没逃过这瘟疫,惹得皇帝震怒。
早朝的朝堂上,文武百官皆是唯唯诺诺,一言不发,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天子不快,肩膀上的脑袋不保。
“繆王爷人呢?”
这才刚下了早朝,皇帝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后宫,在皇后处刚坐下,就开始问话。
齐宁一愣,随即递了杯茶水过去,“臣妾不知,王爷今日未上朝堂?”
皇帝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大手一拍桌案,那朱红色的雕花桌案顿时裂成了两半。
“这大选朕原本是要交于你手,一时兴起才交付与他,不曾想就出了这样的岔子,着实是可气。”他恼怒的说道。
一旁伺候的宫女太监急忙跪下,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瑟瑟发抖。
齐宁也急忙起身,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安抚他的情绪,“皇上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
繆王爷对这事如此怠慢,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她原本以为,这繆王爷今日会早早的入宫来,想想弥补这瘟疫的法子,却不曾想根本不见人影。
这大选还未开始,就已经停下来了,她的计划眼看要落上一场空,更是要赔上儿子的危险,她心中也是又气又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