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的过着,百川依旧没有什么消息,皇子妃选拔的日子却近了。
各家官员的女儿们一天天数着日子,在京城里赶制新衣,盼望着五日之后进宫,可以一展风华。
毕竟如今选中的皇子妃,有朝一日就可能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那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地位,有哪个女人不渴望得到呢?
但几家欢喜,几家忧愁,眼看着李大人每日里来要人,九酒急的是焦头烂额。
既要假装去寻找白川的行踪,又要应付未来的岳父大人,他可谓是心力交瘁了。
至今苏流安也没告诉他,当初所说的法子到底是什么,所以,今日他终于坐不住了。
应付完寻女心切的李大人,九酒一口气跑到第五层,踹开了苏流安紧闭的房门。
房内换回了当初的层层黑纱,依旧是白日里也看不清房内的景象,不过隐约可见,多了些木箱子。
房间的主人,正悠闲的坐在桌案前,品着清香淡雅的茶。
被人这么粗鲁的破门而入,苏流安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淡然的倒了杯茶,轻轻向前一推。
“过来尝尝?”
说话的声音,就像是在和友人愉快的聊天,哪有半分面对怒气冲冲的人的样子。
九酒没有她这般淡定,三步并两步走到桌案旁,一口气将那茶喝尽,质问道:
“流安,当初是你说有法子不必让婉儿入宫,如今这选皇子妃的日子将近,你倒是说说怎么办啊。”
这几日他搪塞李大人,说李婉儿病了,但这样的理由又能糊弄几日呢?
等皇子妃选拔的日子到了,即便是已经瘫痪在床,也是会被宫中的人接进去的。
苏流安有些不满,瞥了眼他放下的空茶盏,感叹道,“这么好的茶,被你如此牛饮,倒时浪费了。”
说完,又自顾自的抿了口茶,完全不顾忌九酒那副急得要跳脚的模样。
“你,你这是要急死我吗?”
九酒的内心已经几近崩溃,却不能拿她怎么样。
论计谋,他自然是比不过她的;论武功,她这些年的长进不少,他也是敌不过他的。所以,他就这么被压的死死的,只能这么气着。
终于,苏流安心情颇为愉悦的放下茶盏,叹了口气问道,“唉,你当真想提早知道?”
“当然,总比这么一直吊着好。”九酒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若是知道了法子,他心中好歹有些谱,也能安心的应付李大人不是?
只见苏流安从手边的盒子里,拿出一个指节大小的肉虫。
那虫子全身肥圆,通体都是乳白色的,在光下晶莹透亮,但蠕动的样子是让人甚是作呕。
她将那只虫放在掌心,伸到九酒面前,“看,这就是办法。”
九酒看那虫,只觉浑身起鸡皮疙瘩,这方才吃下东西,更是在胃内翻滚。
他厌恶的别过头去,话里是丝毫不掩饰的嫌弃,“拿开,拿开,这是个什么东西?”
那虫子在苏流安的掌心爬来爬去,而后停在一处,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