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家中的独苗,因为胞姐是皇后才有了如今的地位,若是真的不行了,怕是地位会一落千丈。
明柳不敢怠慢,顾不得衣不蔽体,急匆匆的出了包间。
不一会儿,她就带回来了四个或妖艳或清纯的女人,五人一同上了床,娇笑着小心翼翼的服侍。
齐株看的两眼发红,喉间干涩,心中也如同数百只猫抓了似的难耐,身下却是一点反应没有。
美人在怀,左拥右抱,这大约是天下男人最向往的生活了,齐株此时却力不从心了。
无论他怎么努力,也不得不接受自己不行了的事实。
失魂落魄的穿好衣服,齐株如同行尸走肉般往花楼的门口走去,却被一个金色锦衣的人拦住了。
“爷,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儿啊。”仔细一看,竟然是花楼的妈妈。
心情差到了极致的齐株一把推开她,颇为不满的说道:
“滚开,爷去哪里你管得着吗?”
妈妈被推的后退了几步,却又笑着脸迎了上去:“爷,你这,好歹将姑娘们的辛苦钱给了再走啊。”
这明柳出来一次的价格可不便宜,即便放在朝廷大员身上,也是几个月的俸禄。
不过,这对身为皇后弟弟,齐家得宠的儿子而言,不过是一顿饭的钱。
“烦人,老子差这点钱?我这就给……”
伸手去摸索腰间的钱袋,正是嚣张之时,却忽然闭上了嘴巴。腰间空****的,哪里还有钱袋的踪影。
妈妈见此,竟直接上手去摸腰上的钱袋子,摸索了半天不见,顿时十分生气:
“没带银钱来花楼,你这是要吃白食?”
她这花楼多少达官贵人进出,地痞恶霸都乖乖交银钱,都讲究一个面子,霸王餐却是第一次见。
来往的客人向来是不问家世,她对齐株的身家不了解,倒是放开了手脚形式。
双手掐腰,原本谄媚的脸瞬间变了模样了,妈妈如同泼妇般的尖声叫嚷:
“来人啊,给我狠狠的打。”
不等齐株多少,从各处涌过来的护院就左一拳,右一拳的上来了。
齐株随身的小厮早被他遣回家,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没人挡着的他被身强体壮的护院群殴,在地上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一阵猛揍过后,全身青紫的齐株被人扔到了花楼门口。
只见花楼的妈妈站在门口,愤怒的瞪着他,高声说道:
“在妈妈这里吃白食,皮鞭炒肉丝,了解一下?”
齐株躺在路边的土地上,狼狈不堪衣衫不整,被路过的人指指点点。
这大约是他受过的最大的耻辱,被捧在手心里的他从未被外人打过,更不用提被一群平头百姓议论嘲笑,却不想还有更过分的。
不到半刻钟,护院便以放在门口妨碍做生意为由,将他拖进了花楼不远处黑暗的小巷子里。
护院逐渐走远,齐株痛苦的蜷缩着身子呻吟,巷子中却突然传来动静。
几双幽绿色的眼在黑暗中格外渗人,靠着微弱的月光,齐株才看清了,是几只黑色的癞皮狗。
这些狗神色凶狠,看他的眼神如同看见了美餐。
齐株一边托着疼痛的身躯后退,一边大声呵斥:
“畜生,给我滚开……啊!”
这些癞皮狗却是不听他的,逐步逼近他,毫不留情的下口撕咬。
这大概是齐株最难忘的一天了,先是在天赎客栈被落了面子,而后发现不能行房,更是被花楼赶出来,如今遇上了癞皮狗。
人生的大喜大悲不过如此,世家公子也总会有成为落水狗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