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岁安正是喜欢玩闹坐不住的年纪，也不知道随了谁的性格，格外闹腾。
褚一择在给他做启蒙的时候，他的眼睛就滴溜滴溜的乱转，趁褚一择不注意，往自己的嘴里塞了一块儿果脯。
他的动作很熟练，吃完了就闭上嘴，乖乖的坐好，一副正在认真听课的模样。
殊不知褚一择早已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
“岁安刚才往嘴里塞了什么？”
“没、没有啊！”
小岁安下意识开口，旋即，脸上露出懊恼之色。
糟糕，忘记嘴里还含了东西了。
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他又低头看着脚尖，弱弱的道：“对不起父亲我错了。”
说完，他悄悄地抬头，看褚一择一眼。
见褚一择面露威严，又立刻垂下头，装出一副懊恼的模样。
“做错事情了，知道要怎么做吗？”
褚一择板着一张脸，语气严厉。
小岁安身板儿一抖，慢吞吞地起身，挪到褚一择面前，伸出自己的小手手，“父亲，你罚我吧。”
他就别开脸，一副十分害怕的模样。
褚一择眼中滑过一抹笑意，又快速板起一张脸，拿起戒尺在小岁安的掌心打了几下。
他也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不过也不能打轻了，不然他不长记性。
小岁安被打了之后，委屈极了，睫毛一颤一颤的，好不容易挨完了板子就生气不看褚一择了。
褚一择收起书，“好了，今天的启蒙就到这里吧。”
“哦。”
小岁安闷闷的应了一句，收起自己的书册，浑身都流露出一股“不开心”“我生气了”的气息。
徐遥在一旁将父子俩的相处过程收入眼底，唇畔忍不住微微勾起。
“累了吧，过来吃点儿水果吧。”
“娘亲！”
小岁安刚才在褚一择那边受了委屈，见到徐遥立刻跑了过去，一张手抱住了徐遥的大腿。
腿上传来温软的触感，徐遥心口像是被撞了一下，忍不住弯腰揉了揉他的头，“怎么了，谁惹我的小岁安不高兴了？”
“哼！”
小岁安像找到了靠山，抱着徐遥的大腿，朝褚一择那边哼了一声，被谁欺负了不言而喻。
他还伸出自己的小肉手，跟徐遥告状：“父亲他打我，我的手都被他打红了，好痛痛。”
小岁安的声音奶呼呼的，告状的时候语气很凶，却因为太奶而降低了杀伤力。
徐遥觉得他可爱死了！
没忍住把他抱了起来，亲了一口。
“那他真是太可恶了！”
“就是就是，父亲坏坏！”
“他还不让小岁安吃糖糖，他坏！”
“他竟然这么恶劣？”
徐遥顺着小岁安的话说下去。
“嗯嗯！”感觉自己找到了知己，小岁安的诉说欲格外强。
“父亲，他昨天打我，前天也打我了。”
“那他实在太不行了，娘亲帮你打回来。”
……
褚一择坐在一旁，听着母子俩当着他的面儿说他的坏话，并且商量怎么教训他。
忍不住笑起来。
小岁安和徐遥密谋了要如何教训褚一择之后，很快就不生气了。他乖乖地坐在徐遥身边，给徐遥挑了一个最大最圆的葡萄，“给娘亲吃。”
“谢谢小岁安。”
徐遥接了，在小岁安的脸上亲了一口。
小岁安小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