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地撕扯她的脸，我怕自己会心软，就闭上眼睛做这些事，脑海里全是哥哥身上那些新旧交替的伤。
只有这样，我才能对她下狠手。
我身体上的疼痛已经被我摒弃，喉头有腥甜涌出，我狠狠将他们全部吞下去。
门被人撞开。
“树，树，别打我树树……不要！”
我晕厥过去之前，听到哥哥的惨叫声。
***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盯着雪白的天花板，兀自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和医院还颇有缘。
不过看着天花板，却有些模糊。
大概是眼睛肿了的缘故。
我转头，便看到守在床边抹眼泪的惠姨。
“惠姨。”
“树丫头，你醒了？”她说完，眼眶就红了，“你被打成了这样，简直是作孽啊。”
“我没事的，惠姨我哥哥呢？”想到之前看到的那一幕，心又开始不听使唤的疼。
呼吸一口气没上来，控制不住地咳嗽起来。
咳到喉咙再次有了腥甜味，才停下来。
惠姨连忙给我倒了一杯水。
我将水接过，喝了一口，看着惠姨。
“树丫头，你怎么想着去和别人打架？你哪里是她的对手？”惠姨将我手里的水杯接过去，脸上全是担忧和心疼。
“他们敢伤害我哥，我就算打不过，也不能任由他们作践我哥哥！”我看着惠姨，想伸手帮她擦擦眼泪，但是手一挪动，就刺骨地痛。
“树丫头，你别动，你的手……”惠姨说完，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往下流。
“我的手？断了吗？”当时场景的确很激烈，而且门打开之后，我感觉到受到重击，就晕了过去。
惠姨点了点头。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断了就断了吧，反正能接好。
“哥哥呢？我哥哥怎么样了？”
我晕死过去之后，哥哥会不会也受到虐待。
“少爷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惠姨说完，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我艰难地转过脑袋去看来的人。
“呵呵……这是谁呀？躺在**的人是谁呀！”周瑶瑶踩着高跟鞋，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戏谑。
“林浅树，哟哟，听说你手断了。”
“周瑶瑶外面这里不欢迎你。”惠姨挡在她身前。
“不欢迎我？林浅树我生病你不来医院看我，不过我和你可不一样，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学嘛。”周瑶瑶说着，推开惠姨，向我的床边走了过来。
我看惠姨一脸紧张，扯着嘴角笑了笑，“惠姨，你别担心。”
我不相信她能在这里将我怎么样。
“林浅树，你断了的手，疼吗？”她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来，“疼就好，还有一件让你更疼的事，你要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