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将自己要说的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像是一场仪式一样。
终于进了盛氏，踩在瓷砖上顾笙烟都有种做梦的感觉。
盛勒寒的办公室除了靠窗的墙，几乎所有都是用百叶窗做得。
盛勒寒这一楼，除了盛勒寒的专属办公室，还有门外一个大隔间的秘书办公室，里面几乎堆积了整个公司的重要文件。
“你真的还喜欢那个顾笙烟？”一个拄着拐，身穿中山服的老人语气有些严肃，满满的质问。
听见这跟问题，缩在墙角的顾笙烟愣了愣，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口水。
只见盛勒寒脸上满是不在意，勾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怎么可能？”
“那你这是……”
顾笙烟连呼吸都不敢了，眼里续满了金豆豆，完完全全不敢动。
生怕一动就错过什么关键的内容。
“一年前她玩我，逃婚？甩了我？我怎么可能会甘心，不过是玩玩罢了。”
盛勒寒满不在意的态度深深刺痛了顾笙烟的心，她的表情在瞬间就凝固了。
她，她就说，盛勒寒怎么可能会……喜欢她？
“盛家不会连这种玩玩而已都不满足吧？”盛勒寒眸子幽深，看着老人，带着笑意。
顾笙烟手一顿，有些慌乱的逃离，走到电梯却发现自己手抖的厉害。
心疼的厉害，眼里的泪水控制不住的药落。
顾笙烟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像是不愿意接受一样，疯了一般都逃离。
顾笙烟像是个被抓的犯人一样，疯了一样的逃窜，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二十多楼。
顾笙烟的脑子转的飞快，很多记忆不受控制的迸发，一点点在她脑子里转悠。
一年前的，一年后的，盛勒寒的话，盛勒寒的动作。
所有的一切纠缠着她，最后化为一句，“我怎么可能喜欢她？玩玩而已！”
顾笙烟一失神，一绊脚就摔了下去，幸好离中间的平台不远了，顾笙烟才没摔到。
她只是坐在地上楞楞的发神，仔仔细细的回想刚刚盛勒寒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话，以及神态表情。
好似是一场梦，喝了很多酒的梦，怎么都不会醒过来的梦。
在酒精的刺激下，会很糊涂，会做一场梦，饶人神经的梦。
顾笙烟脚蹭破了皮，一瘸一拐的从十多层的楼梯上，失魂落魄的走了下去。
空旷的楼梯，幽深的空间，只剩孤独的脚步声。
小木等在楼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她本以为自己会看见一个兴高采烈，蹦蹦跳跳出来的少女，带着表白成功的快乐。
可没想到等了快两个小时，迎来的却是满脚鲜血，面无表情的顾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