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的视线落到了闵兴略显怪异的脖子上，看着那一道道抓痕渐渐消失，闵兴粗大的脖子也消耗平复了下去。
闵兴转过头，感受着身体的变化，犹犹豫豫地开口说：“前辈，毁墨羽莲似乎已炼化成功！”
闵兴语气谨慎，这么大的事，他不敢妄下结论。对卫老说的话，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向他询问。
卫老凝神注视着他，沉默半晌，才开口道：“你可以试试。”
“试试？”闵兴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缓了缓神，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着卫老。
老头笃定地点了点头，闵兴脸色一沉，转身向洞外行去。试一试，无非就是出洞试验自身的力量。只有亲身验证，才能知道结果。
闵兴所到之处，满地都是坠落的岩壁乱石，稍不留意就会搅起一阵阵灰尘。洞穴已经大变样，闵兴一脸茫然，根本意识不到这是自己造成的。
大吼一声之后，闵兴体内的膨胀之气喷薄而出，声波磁场声势浩大，将卫老的洞穴震成一片废墟。
“这是怎么回事？”难以下脚，闵兴愣在原地，小声嘀咕道。
眼角的余光瞥了瞥身后的卫老，闵兴不禁惭愧地低下头。这里只有他和卫老两人，洞穴变成了这样，不是他就是卫老干的。显然，卫老不可能亲手毁了自己的住处。
“前前辈，抱歉。”
闵兴尴尬地说，不敢正眼看卫老。老头向前走了一步，与闵兴并肩站立。举目四望，卫老的脸上并未泛起太大波澜。
“以后再说吧，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说完，卫老搬起一块挡路的碎石，随手扔到了一边。
对此事，卫老并不上心。闵兴见状，心中惭愧渐止，大步流星地跟着老头向洞外行去。洞穴大变样，短短几步路，闵兴和卫老二人接连弄走了数块挡路的石头。
洞穴内一些雕刻物也受到损坏，卫老许多年闲来无事时会做些石雕。它们或者被岩壁顶部坠落的石块压得粉碎，或者被砸成了半截，东倒西歪。
这都是卫老的心血，却毁于一旦。闵兴难以想象自己那一声吼有多强，惊天动地的破坏力业已成形。
周围的光线逐渐变强，两人走到了洞口附近。闵兴和卫老并肩而立，驻足凝视洞外的风景。闵兴惊愕地挑了挑眉，眼前的乱糟糟的残破之象和他印象中的大相径庭。
连成片的树木被折断，满地是凋敝的树叶。天空之中，几片残云无力地悬挂着，如同剥云抽丝般消散扩开，一点一滴淡淡晕开。
肉眼可见的昏暗气息，笼罩住闵兴视线范围内的整个世界。
看来，他那一声发泄，不仅让二人置身的洞穴一片狼藉，就连洞穴之外也受到了震撼地影响。当然，这影响并不是闵兴造成的，而是毁墨羽莲的威力。
闵兴倒吸一口凉气，垫了垫脚，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中，此刻蕴藏着极大的能量，其威力到底有多强，闵兴自己也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