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秋原办公室，秋主管一如往常莫得感情地坐在桌子前办公。
见二人进来了，也没说话。
“主管？”戚克问了一句。
屋内的气氛太过沉默，有点承受不起。
“来了。”秋主管正好将电脑上的最后一个标点符号打完，然后完美地将手提盖上。
那一刻，白子夕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秋野。
所以说都姓秋，果然是有血缘关系么？
“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来吗？”秋主管问出了一个古往今来，领导们以及班主任们最喜欢用来折磨他们的问题。
“不知道。”白子夕诚实地摇摇头。
“行。”秋主管将自己的金边眼镜拿了下来，一看就是准备放大招了，“今天早上，不，应该说是两天前，公司内部开始流传一个流言，说是我们要把IE部门完全解散。”
“不是只是解雇很多人吗？原来是打算完全解散么？”白子夕很白痴地问道。
“……”秋主管没有说话，而是严厉地瞪着白子夕。
戚克则皱着眉头道：“这件事原本应该只有人事部门的内部人员才知晓的，怎么会传出去？难道是IE部门自己的人说的？”
“我们目前只招谈了几个人而已，给出的印象不至于让她们理解为要将整个部门解散。”秋主管平静地叙述道。
“……看来只可能是我们人事内部的事情了。”戚克评价道。
“没错，而目前这个流言已经扩散到了全公司，更别说我们的敌对公司了，不少媒体已经拿着这个新闻准备做文章了，是我们的公关压下去的。”秋主管道，“这时候，即使解释说，我们只是要解雇很多人，而不是直接解散也没有用了。”
白子夕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但是她突然发现现在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儿，为什么这种事要将自己特地找来解释一番，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都怀疑是她扩散出去的新闻！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直接解散也没有用？”秋主管却仿佛看透了白子夕的心思，问道。
白子夕无奈地点点头。
“因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无论是大规模裁员还是解散部门，效果都是同一个，即使解释出去，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反而让人觉得你心虚，从而雪上加霜。”秋主管依旧毫无感情地叙述着，“因为这两种行为都暗示着同一件事情，顾氏集团花了大价钱安顿的IE部门，全部打了水漂。”
说到这里，秋主管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他的脚步缓和有节奏，但依旧让人看出了其中的不安。
“刚刚的消息，我司的股价跌了百分之五。”秋主管说道，语气十分平和。
然而戚克听了，却惊得差点喊出来：“什么？”
白子夕并不太了解百分之五对于股市意味着什么，但是看着戚克的反应，她感觉应该相当严重。
“没错。”秋主管叹了口气，“现在，在顾总直接见你们之前，告诉我，是谁散布出去的消息？”
“主管怎么这么确定一定是我们两个传出去的？”戚克有些不情愿。
“我不是说你，我是说白子夕。”秋主管以往都是喊白子夕“夫人”，这次却直视着白子夕，直呼其名，“我确定，一定是你传出去的消息对不对？”
戚克同样表示地和白子夕一眼震惊：“不可能！白子夕不会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