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顾墨只以为二人关系太好，现在看来,这石梅语气中似有他意。
翻到最后一页，居然是亲子鉴定书，顾墨有些惊讶，这都安排上了？不是说更多的信息还得进一步蹲点吗？
随后发现这张亲子鉴定书的年代十分久远，似乎自顾念念刚出生就做了出来。
原因不重要，顾墨看着亲子鉴定书最后的那行字：“百分之九十九的血缘关系可能性，应为父女关系。”
真是一个好父亲。顾墨将资料扔进垃圾桶里。
白子夕自从和顾墨打完电话之后，心情沉稳了不少，甚至想到曾经慌乱的自己，觉得有些可笑。
顾念念如果真的能够确认她所说的东西是事实的话，自然一早就该把东西给上交给国家了，或者直接在网络上发布也是可以的，但是她没有选择这么做，无非就是因为，其实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猜测,她根本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反倒是自己慌乱的表情，有可能成为她唯一能称得上证据的东西。
想到这里，她开始有些责怪自己沉不住气了。
给人家留下了可以称之为把柄的东西，实在算不上明智,即使这个把柄需要进一步的操作才能称得上把柄，但是依旧改不了白子夕觉得自己翻了新人的错误。
退一万步讲，就算顾念念在报纸上刊登了她说的那些话，那么顾氏集团只要披露对方是私生女的事实，这些“谣言”便可以不攻自破。
没人会相信一个私生女说的话。
白子夕想罢,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反而有余地去关心李昊天了。
李昊天依旧如同门神一般，站在离白子夕不远的地方，大概除了上厕所以外，这个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白子夕。
想到这里，白子夕不由得想要开一个玩笑：“李昊天，你有女朋友吗？”
“女朋友？”李昊天楞了一下，不知是奇怪这个问题，还是惊讶于白子夕终于肯搭理自己了，“没有。”
李昊天的表情真实到让人无法怀疑。
“那你不打算找一个吗？”白子夕又问道，“你多大了？应该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吧。”
“不急。”李昊天摇摇头，对于他们这种侍奉家族，婚姻的自由状况十分严峻，比顾家还要严峻得多，为了保持后代的绝对忠诚，是不可能随意和外人结婚的。
“……喜欢是一种什么感觉？”李昊天问道。
“看来是没有了。”白子夕无语地看着李昊天，怎么会有人连喜欢是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愿意为我解释一下吗？毕竟您看起来感情经历十分丰富。”李昊天睁着一双求知的眼神瞧着白子夕。
若不是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出丝毫的恶意，白子夕可能会觉得对方在嘲讽自己。
“好吧，我姑且算是过来人。”白子夕咳嗽一声，她回忆起了和顾墨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她也没谈过多少恋爱，小时候大概对一些男生有过朦胧的感情，但是只有和顾墨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感情才是强烈而真实的。
“喜欢是一种浮动性很大的感觉，它上一刻能让你幸福到顶点，下一刻，却又能让你如置冰窟，但即使痛苦，也会感受到愉悦，即使愉悦也会感到一丝痛苦。”白子夕觉得为了想出合适的形容词，自己快秃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