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说话要有条理,您说我是忘恩负义,请问您对我有什么恩呢?”白子夕嘴里说着挖苦人的话,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憔悴忧郁。
为了保护犯人的隐私权,在犯人和妻子见面的时候,监控室只能看到画面,却不能听到声音,虽然警官认为这是很可笑的人权保护措施,不过现在他们也只能服从,此刻看到监控室中顾明浩无故发怒,而白子夕柔弱的状态,对二人关系的看法不得不大为改观。
“这种男人就是没用。”围观的女警官气道,“他妻子可是他入狱以来,唯一一个主动来看他的人,他的态度居然这样,想必平常就是那种没本事便只能家暴的丈夫。”
其他警官也纷纷附和,同时可惜这监控只能看画面,否则他们都想嗑瓜子看好戏了。
“可怜的顾夫人,前段日子还遭受了网络暴力,看来嫁入豪门的女人日子也并不好过。”
这边白子夕依旧在和顾明浩对峙。
“我对你有什么恩?”顾明浩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我对你没有恩吗?果然是忘恩负义之人,连恩情都得让别人提醒。”
“您怎么会是别人呢?”白子夕好整以暇道,“您可是我的丈夫啊。不过亲爱的丈夫,可别转移话题,这恩情,我们还没算清呢。”
“我把骨髓捐给了你弟弟这不是恩情?”顾明浩怒发冲冠,手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我养你几个月,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不是恩情?我现在手下的全部资产都在你身上,你平白在顾氏集团有了话语权,这不是恩情?”
“看来我们对恩情的定义有些看法上的出入。”白子夕摸着肚子,苍白的手颤抖着,只看画面,大概会觉得顾明浩将白子夕骂的很惨。
“首先,你救我弟弟是一场公平交换,你救他,我嫁给你,否则,像你这样的老东西,哪个人愿意嫁?特别是还有你年轻力壮的儿子的时候。恩情?这算什么恩情?这只是一场合理的交易罢了。”白子夕说道。
顾明浩最讨厌别人把自己和顾墨相提并论,每提起这个儿子一次,他就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时代已经过去,他已经成了昨日黄花,被人一巴掌拍在沙滩上。
“白子夕!”顾明浩气的起身,然而却被手铐重重地拉了回来。
“至于你给我的钱。”白子夕的眼神茫然无措,但是嘴上丝毫不留情面,“现在都是顾墨的了,我花顾墨的钱,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顾明浩想到了一个可能,不可置信地颤抖起来。
白子夕见目的达到,低下头,让监控看不到自己的脸:“没错,想必你早就知道我们暗通曲款了,你生了个好儿子啊,帅气多金比你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而你呢?年老体衰,连造个人都不到。”
“难道说,我们……”
“其实我蛮希望能给你生个孩子的。”白子夕委屈地抬起头来,“可是你每次做到一半就晕过去了,我有什么办法,我可是一个寂寞的少妇啊。”
戴绿帽子,可谓是男人之奇耻大辱了。虽然顾明浩一开始便有所觉,甚至还安慰自己只要这孩子安着自己的名字,那么是谁的都不要紧。
但是理智是一回事,看到对方承认就是另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