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正是民妇,当时还有一位接生婆,因为当年将军不放心便请了两位以防不测,但是还是以民妇为主。”那妇人回想起当年的事情慢慢的说道。
“另一位接生婆便是小妇人的婆婆,只是婆婆晚年的时候身体一直不好,前不久去世了,但是对于当年的事情,婆婆生前倒是和小妇人说起一二,所以,大小姐找上门的时候,家中便打发小妇人来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一直跪在旁边的年轻妇女插一句补充说道,对于之前说的话也不反驳只是适当的补充。
看来这一位倒是知礼,只可惜当事人已经不在了,想必她也知之甚少,远不如这位年长些的了解的清楚,看来自己要好好审问一番了。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被安排进府来照顾我母亲的?”楚香宁又问道。
这一点也是楚香宁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照往常的规矩,在母亲怀胎七八月份的时候还会专门请接生婆上门负责待产的事宜,但是通过对将军府里老一辈的人询问才知,自己母亲当年在刚确诊怀孕的便找了这么两个接生婆来照顾母亲。
美其名曰是为了照顾,但是楚香宁心里清楚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而且当初找到这两位接生婆也及其的怪异,匆忙之下就连具体来历都没有细查便进了将军府。
楚香宁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的父亲会容许这样身份不明的人待在将军府的,尤其是自己心爱的女人的身边,这其中一定还有别的隐情。
“我们都是楚夫人刚刚怀孕的时候就进府照顾了,所以过了这么多年民妇都还记得。说起来,大小姐出生的时候民妇还抱过你呢!”那妇人抬起头看着楚香宁自顾自的说的兴起却没有发现楚香宁嘴角暗含的嘲讽。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一定非常了解夫人怀孕期间的事情了?一件一件的给本小姐说出来,本小姐要知道是谁害的夫人难产而亡!”
楚香宁语气狠戾,瞳孔集聚收缩,阴冷的看着堂下的妇人,心道该给她们一个警告了,若是再说些无关紧要,避重就轻的事情就不要怪她不讲情面!
“听到没有!我们小姐可是吩咐了,要事无巨细的讲出来,若是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或者欺瞒不报恐怕你们竖着进来,就要横着出去!”青竹接受到楚香宁的示意于是装作毒辣的模样狠决的说道,显然是不给她们任何的退路。
“是是!我们说,我们说!”年轻的小妇人最先开口,而年长的却愣住了一样呆呆的看向楚香宁。
自己今天就不该来嘛!没有想到这小丫头如今变得如此心狠手辣,也难怪,当年的事情是不为外人道的,她天生多了一个心眼这才早早的抽身到乡下去避难,还以为过了十几年也不见有人来寻她,这才稍微放松的心思,却没有想到楚香宁却找上门来。
或许是乡下消息闭塞,那妇人并不知道将军府如今发生的变故,还当这将军依旧是秦姨娘管事,而楚香宁即便是怀疑,也不敢把她怎么样,更何况她手里还握有证据,她也不怕秦姨娘不帮忙。
但是她显然忽略了一点,若是秦姨娘还在管事又如何能够放纵楚香宁找到她,更别说楚香宁既然能够找到当年的人,就足够说明这个大小姐不是个愚笨懦弱的主儿!
这下子,是自己栽了!
“楚夫人自从怀孕以来身子一直不是很好,害喜的症状非常的严重,不论是吃什么东西,夫人都很难消化,很多情况下楚夫人大部分就是吃了吐的,当时将军忙着自己事情,不能时常的照顾夫人,所以这才找到我们照顾楚夫人。”
“这么说,是我父亲请你们来的?”楚香宁怀疑的看着那人。
“不···不是的,是另外的人。”
因为那李氏年岁小,记得事情又不全,所以一直是由张氏叙述,但是当楚香宁问起来的时候李氏却插了一句嘴,将张氏正要点头的话堵了回去,她不由气急败坏的看着李氏,但是惧于楚香宁的威压不敢轻易动作。
“哦?不是我父亲,那是哪位啊,居然能做的了将军府的主?莫不是我母亲自己?”楚香宁不是没有注意到张氏的小动作,但是却没有多加阻止。
一点的破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说不定自己这次有额外的收获呢?
楚香宁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引得张氏说的更多,显然不知道这其中弯弯绕绕的张氏没有发觉楚香宁言语中的陷阱,果然便义无反顾的跳了进去。
“那自然是秦姨娘做的主,当年秦姨娘本就是楚夫人身边的丫鬟,为了楚夫人的身体着想便寻来我们两个婆子照顾楚夫人的身体,在怀孕期间一应大小事务都是秦姨娘打点的,甚至还不辞辛苦的为楚夫人寻来多种珍贵的良药。”
张氏想也不想的就把秦姨娘供了出来,要说一开始还有点忌讳秦姨娘,怕她事后报复,但是又想了想反正自己手里有保命符,而楚香宁又不能真正做主,搞不好最后还会被秦姨娘收拾,所以张氏说话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其实秦姨娘何尝不知张氏手里有自己的把柄,但是苦于找不到人所以不了了之,而张氏在逃离的时候也打听过将军府的情况,也知道秦姨娘成功得掌管了将军府,在那之后就逃回了乡下再也不问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