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心随喝下落胎药便很快就感受到了药在自己身体里生效,那难忍的剧痛让武心随险些受不住,但是她依旧咬着牙齿挺过去,自始至终都没有喊出一声,只是她的嘴唇却被她咬的不成样子。
武心随深刻的感受到那一刻有什么随着血液流出了体外,心里突然变得有些空落落的。但是武心随从来不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所以她很快的就调整好了自己情绪。
待武心随感觉好些的时候这才起身收拾残留的药渣,却不想赵桢带着周梦月来了。
而且还被怀疑要害周梦月的孩子?呵呵,真是讽刺啊!
“武心随,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的吗?”赵桢看着武心随那冷淡的表情心里有些恼火。
“话?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不知王爷想让我说什么?”武心随那眼里流露出来的不屑丝毫不加掩饰的表现出来,字里行间也没有对王爷该有的尊敬。
“这药,你如何解释?”
赵桢不是不知道武心随心里一直对自己有怨气,但是看在当年的情分上从来也不曾为难过武心随,如今却换来武心随如此态度。
赵桢说不生气也是难免,毕竟他是王爷,平日里高高在上,何曾遇到如此不通情理的人。
武心随如果知道此时赵桢心里所想的必定会觉得好笑,一个害死自己父亲毁掉自己一生幸福的人有什么资格责怪自己?
武心随甚至觉得自己对赵桢还不够狠。所以她并没有回答赵桢的问话,转过身不再理会赵桢。
周梦月站在一旁把这一幕看的是清清楚楚,她正准备上前想要好好质问武心随,但是当她看到赵桢的脸色的时候却收回了自己迈出的脚。
现在赵桢正是在气头上,若此时上前,不论自己说什么都难免会受到牵连,聪明的周梦月绝不会做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人讲话,变得异常的安静。丫鬟奴才们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到了主子引来不必要的灾祸。
一时间,在赵桢和武心随之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氛围,而这种氛围在异常安静的情况下扩散开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异常的敏感。
府医在奴才的催促下赶到了随心阁,但是当他进屋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并且有三道灼热的光线紧紧的盯在自己身上。
府医情不自禁的拿出怀里的手帕擦了擦自己脑门上并不存在的汗,这才收拾好了向着赵桢的方向行礼问安。
“王爷吉祥!属下来迟了还请王爷恕罪!”
府医在京城的贵族当中几乎家家都有,大多是专门请来坐诊的大夫,但是桢王府的府医是赵桢亲自培养的暗卫下属之一,所以比起一般的大夫,他更信任自己手下的人。
“不必多礼,你过来看看这药。”赵桢见到府医已经到了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直接就切入了主题。
府医见自家王爷面色并无什么不妥这才缓缓站起身子,侧身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药罐。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罐皱皱眉头,这个药罐十分的破旧,像是许久不用了的。虽然都说药罐就是要用那些已经用过一些年头的,药才会熬的好,但是如此破旧的药罐出现在王府中,这不得不让府医感到奇怪。
其实府医并不知道王府里这样的物件也不是没有,只不过平时给王爷的都是上好的,自然见不到这才低劣货。
随心阁里的东西本就稀少如何会有药罐呢?
这个药罐是武心随趁着厨房里的婆子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拿走的,她不敢拿那些经常用的上好的,她怕有人查出来便得不偿失了,所以才在厨房的角落里取来这个已经废弃又许久不曾用过的药罐。
府医首先闻了闻药罐里头的味道,闭着眼睛想了想心里大概有了想法,他又拿出刮刀从药罐里取出一些还未来得及丢弃的药渣,因为是刚用完没多久,所以药渣里头的味道和药材残渣还能很清楚的问道和看到。
府医放下药罐十分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这才回复赵桢。
“回王爷,这药罐里的药如果属下没有看错的话应该配的是落胎药,是怀孕之人用来落胎用的。”
“放肆!武心随,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赵桢听到府医的结果心里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赵桢站起身子看着一边的武心随,他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在他的记忆中,武心随是洒脱的,是自由的,她向往正义,他不敢置信武心随会做出这样的狠毒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