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这般坚决的否定,楚蒙也没说什么,仍是低低道:“我还是坚持把她送去慈宁寺,你不必再说什么了。”
闻言,秦姨娘连忙朝着他扑了过去,失声喊道:“不,老爷,她可是你的女儿啊,她不会这么做的!”
知她爱女心切,楚蒙也颇是无奈叹道,“我已经没办法了,她的婚事我明日便会去跟皇上退了的。”
意思再简单不过了,楚蒙这般单方面退了婚,就如同是拂了周皇后的面子,这婚也是退的难啊!
秦姨娘低首,手拿着娟帕抹着泪,呜呜哭泣着:“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娘俩的命就那么苦啊!”
“待事情风声一过,我自会给媚儿寻一户人家嫁了的。”楚蒙温言宽慰着她。
秦姨娘心知现在只能依仗着楚蒙,在这事上也是断不能再驳了他的好意,只得识相的点了点头。
想到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秦姨娘心底暗暗恨道:楚香宁,你等着,我绝不会让你好过的。
一大清早,楚香宁就被一阵咚咚作响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透过朦胧床帐看到一人倚窗而坐,她本能问道:“谁啊!”
“宁儿,本王是来给你送糕点的。”赵洛笑嘻嘻的道,如同变魔术般从身子后面变出一份被油纸包裹好的糕点。
听到他的声音,楚香宁当即就清醒了,整个人从**坐起,怒目瞪他,沉声回道:“我不吃,你可以走了吗?”
难不成这男人当真就是个名副其实的登徒浪子不成,居然这么无所避忌的擅闯她的闺房。
听到她的话,赵洛摊手,将糕点搁下,跳下窗,从外头便把窗给关上了。
听到他离开的脚步声,楚香宁才安心的躺回**,嘴上嘟囔道:“有病,一大清早的送糕点。”
赵洛一路轻功跃上房檐,才刚着地,就见到随柯从远处寻来。
“王爷,你昨晚去哪了?”随柯一上来就是问他。
赵洛风轻云淡的回道:“昨晚我宿在楚府了,怎么,有急事找我?”
听他这么一回答,随柯挑了挑眉,也不问他,接口道:“边塞戈达尔部落有异动!”
赵洛眉头一蹙,神色肃然,沉声问道:“可是打算挥兵而下?”
大月国近年来与临国友邦邦交甚笃,倒也有所战事起的,独独大月国边塞关口处常有塞外部落滋扰生事,本是零散的部落,大月国皇帝本来是不放心上,后来这部落中出了一个王,竟隐隐有了在塞外称王的节奏,这让皇帝很是不放心,反而在边境驻扎镇守上尤为看重这一处,而这一处,却是楚蒙所管辖之地。
“并不是!”随柯摇了摇头,回道,“属下在不久前截下了戈达尔使者前往这儿的一只传信鸽子。”
他的这句话,无疑不是在向赵洛说,大月国国内有叛国者,且地位不低,这能飞来国都这高官之地,绝非是偶然之事。
赵洛转眼问他:“鸽子呢?”
“属下担心有人起疑,便将鸽子放了,信纸却是……”随柯说着,面上有些迟疑。
见他难得说话这样,赵洛心知此事事关重大,望了望天,道:“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