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乐希走到他面前,和他打招呼。
老院长已经记不清她是谁了,还有些耳背。交谈起来格外费事,叶乐希一个问题提好几遍。可她现在除了向老院长咨询,找不到其他人。
让更让叶乐希疑惑的是,院长总是询问她同样一句话:“你怎么一个人过来啦?孩子长成什么样子啦?”
叶乐希无奈,只能自己去病例室查看。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夕阳西下,天已经黑了。
医院里漆黑一片,安静得可怕,
叶乐希打开手机电筒,尝试着先离开医院,但院长忘记了她的存在,早就将大门锁起来了。
叶乐希急迫的呼喊和来回踱步声,在幽深的医院里回**。
医院里手机信号很差,连电话都拨通不出去,许是因为当年在医院的经历,让她本能地对黑暗无人的医院感到恐惧。
突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原来是傅司衡打的电话,但因为她没有信号一个都没有收到。
叶乐希看着手机上的五十多个未接电话双手发颤,哆嗦着准备尝试打回去时,医院大楼外传来轰隆的车鸣声。
叶乐希将脸扒在玻璃门上,仔细地看着车子在院子里停下,从车上下来的男人正是傅司衡。
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她使出浑身力气,不停地拍门呼叫:“傅司衡,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出去!”
傅司衡正好开口呼喊着她的名字,两个人的声音交叠重合,回响。
看到朝思暮想的人儿,男人悬着的一颗心方才放下来。
但大门被铁链锁上,周边又没有可以解锁的工具,傅司衡想要打开门,是一件非常困难事。
“我不着急,要不你去请一下院长过来开门?”叶乐希见他满头大汗,心里固然急着出门,也要强行保持镇定。
傅司衡冷静不下来,一心想着尽快将叶乐希救出来,如果去请院长过来又要多费一段时间。
他赫然想到了车子后备箱里的高尔夫球棒,立即用坚硬的球棒重重地砸着铁锁。
他每砸一下铁链,都震耳欲聋,叶乐希清楚男人是在奋力救他出门,不由得在心里给他加油打气。
傅司衡总算是凿开铁链,铁链碎片和金属球棒的碰撞,也划破了男人的手掌。
门开的一刹那,如同希望的曙光照进了叶乐希的心房。
她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心情,一下扑到了男人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的腰。
傅司衡扔下手中的东西,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没事了乐希,已经出来了,不用怕。无论你陷入什么危险,我都能拉着你出来。”
叶乐希“嗯”了一声,眼泪却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等情绪渐渐平稳,叶乐希才缓缓松开傅司衡的身体。
傅司衡眉眼弯弯,笑容满面,问:“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吗?”
叶乐希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二人启程回家,由傅司衡开车。
在一个等红灯的路口,叶乐希无意地一瞥,才发现傅司衡握着方向盘的手掌早就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