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后朝,居于一方,虽说有先祖血脉正名,却被这南域所排斥,依臣所言,应当积极引进这苏谈为我等所用,后朝之兴衰,也在此中得以窥见。”
“可是,这大儒,毕竟在这南域也百年不见有新晋之人,那必然也是个香饽饽。”
“陛下不用担心,此大儒苏谈之学说,正适合我等后朝为之所用,而放于他朝,皆是被摒弃之物。”
“哦?还有这等事?”主君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惫的说道。
“是的,这……”
“好了,就按你说的做,你去请那大儒苏谈来我后朝,我必定予以重任。”主君略微提起的兴致缺缺,随后他看了看远处的红烛,苍白的脸色有一丝血色涌现,随后便拜了拜手,示意散朝。
黑暗之中,幽微的有许多人影消失在了这大殿之上,唯独剩下那方才呈言的人。
“吴大人,怎么还不走?”有一声轻响,一个侍卫走了过来,说道。
“哦好,方才愣了神,这就离开。”说话的是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他的身形挺拔,在这幽微的环境中也显得与众不同,别人身穿的精致,而他的全身却是粗布,他抖了抖自己斗笠,心中不知思索什么,好像和谁都是有着一张笑容一般不可捉摸。
那侍卫走出了大殿,旁边有一个小侍卫走了过来,说道:“这吴大人,进来了也有十年了吧?”
“是啊,只是可惜……”
“嘘,一些话在殿中还是少说为妙!”
“知道,你说这吴大人,究竟到底图个啥?”
“谁知道呢!这后朝里,听说这吴大人遥遥独立,陛下独爱之,可这竟然没有一个跟随吴大人门阀的。”
“啥门阀啊,这吴大人啊独来独往,向来是一个人走来走去,有说那王陆两家都踏破了门槛,这吴大人啊愣是推辞了许久。”
“那这朝堂里的两家怎么就没拿着吴大人开刀呢?”
“你来的时日短,这吴大人啊,谁让陛下独爱之呢?就这上谏了千百个大小官员,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硬是保住了!”
“咋个没理会啊?”
“还真就没理会!”
“这群臣不……”
“就差死谏了!不过我估计啊,这王陆二家,哪有心力!”
“怎么了这?”
这两个侍卫边走边说,却在另一边迎面碰上了他们口中的吴大人。
“怎么?这么不小心?”两个侍卫聊着正嗨,却没注意到去而复返的吴大人。
“对不住吴大人,我二人……”为首的侍卫急急忙忙的道歉,却见对方摆了摆手,兀自走了过去。
“没事了,你们去巡逻吧,不要再犯第二次就行!”
“是!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