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白在母亲那用过午膳后,才款款回来。这午后的太阳愈发让人出不了门,晚白只是走动了一会便觉得热得不适。她回到闺阁后,忙让侍女扇风散热,又命人去冰窖里去冰块来解暑。
“诶……那人呢?”
见青衣侍女从外头回来,晚白突然想起了那固执的书生,便随意问道。
“回小姐,那书生晒得晕过去了,已让人送了回去。”青衣侍女如实答道。
“晕过去了?”晚白只觉得他的固执还真是不可思议,非要把自己折磨坏了才肯走。
“小姐,这是他写给您的信……”青衣侍女也不知道晚白会不会看,但想起江辰昏倒前的眼眸中依旧流露着真情,她不由得把信拿了出来。
“他写的啊……放那吧。”晚白对什么白面书生毫无印象,只是知道他名叫江辰,听闻刚参加完科举考试,成绩仍未得知。她也不明白,两人本是素不相识,为何江辰要如此执着的想见自己,还苦苦的写信。
青衣侍女应了一声,将江辰的书信置于茶桌上,心里暗暗替江辰叹气道:“小姐是定不会看的……真是傻……”
“小姐今儿下午是要做些什么呢?”青衣侍女边帮晚白扇风边问道。
“还没想好呢……”晚白懒懒的靠在茶座上,轻轻的抚摸着父亲送给自己的玉镯。“看会诗书,或是学学女红……反正是不想再出去了。”
“待在屋子里好,小姐别出去晒坏了。”青衣侍女附和道。
“这那么热的天儿,谁站外面啊,谁就是呆子。”晚白软软的嗔道,脑子里不由得想起来上午那个晒晕了的江辰。
“真是呆子!”她又恨恨的重复了一次。
“小姐这是在……担心那位江公子么?”青衣侍女试探性的问道,自从自家小姐及笄后,少女的心思便越来越难猜了,朝夕相伴的她也摸不准晚白在想些什么。
“谁担心他了!”晚白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又不自觉的压了下去,“本小姐与他素不相识,以前不相识,以后也不会相识!”
“本小姐是定不会去见他的,你下次让他死了这条心吧。”
晚白最后的话,青衣侍女默默记下了,准备下回再见到江辰,便复述给他听,好让他不要再苦苦的执着于这段一厢情愿。
江辰自晕倒后隔了数日,又来了。他照例在院中侯着,不料天幕上乌云渐密,不一会竟下起雨来。
“哎呀,江公子!”青衣侍女看见江辰又在那犯傻,忙举着油纸伞前来替他遮挡片刻的雨水。
“江公子,你说你这是何必呢?”青衣侍女见雨水已经淋湿了江辰的头发和白衣裳,不禁叹气道。
“我……我只是想见晚白小姐一面……咳咳……给她读我为她写的诗……”江辰前几日的中暑刚好,今天又淋了一场,本就虚弱的身体经不住再三折腾,他不禁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