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战士必须要经过红与火的洗礼。
夏军无疑是合格的。
可是这帮贼寇,乌合之众,很快已经屁滚尿流了。
“大夏将士,保家卫国,无往不战,无战不胜!杀!”
钟介穿着劲装带头冲锋,凌空跃起,手上的精钢长枪一闪,在落地之前先将一个手拿狼牙棒的山越兵挑倒。
随后落地身形一旋,将几把攻向自身的刀枪挑开,双目裂焰,浑身充满了杀气。
两侧的士兵,见到主将率先攻进敌中,齐声发喊,皆是英勇杀敌。
从两边山坡上冲杀下来,在两山之间列起了阵形。
“哈哈……不知道死活的夏狗!给我杀!一个都不要放走!”
一名贼寇头目策马赶到,挥舞着一柄大斧在一旁狂笑着。
麾下也是众多猛人强者。
而且此人身长八尺余,虎背熊腰,容貌狰狞。
汉人势弱啊,他们作为流寇来无影去无踪一直没有遇到太大抵抗,该是论到他们崛起了!
而且汉人一向害怕自己的抢夺,甚至连家乡都放弃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一向视他们如猪狗一般。
可是这一次交战,突然发觉碰上硬核一般,几乎崩了牙。
该死!
这才是真正的汉军啊,正规军啊。
不同于以前他们戏耍都府兵。
钟介在阵中冷静的盯着战场上的形势,被阻隔在山谷里面的贼寇像疯了的狂涌过来,想救援被阻截在外的近千同伴。
可是被夏军死守在这里了,就像是一只刺猬,浑身是刺,靠近都非死即伤。
如大蟒缓慢而动,慢慢的向外绞杀。
有贼寇头目已经闯入,竟跃马入阵。
他在舞着大斧,虎虎生风,气势惊人。
只是突然觉得眼前一空,十几杆长枪同时从四面八方向他刺去,他凭自己的勇力磕飞几杆长枪,将阵内的士兵震跌,可惜没有办法顾及自己的全身上下。
眼看就要被小兵刺死,要死的憋屈。
他猛一提气,纵身跌起向阵外飞跌。
战马一声狂嘶,轰的一声摔倒在地,被刺得满身血洞,再也救不回来了。
现在已经是残阳西下,这个山谷口内喊杀震天,惨叫连连。
贼寇已经有了溃退之势。
而这时候,突然前方有黑烟滚滚冲天而起。
“该死!他们要烧粮食了,快阻止他们!”
钟介见状面色大变,策马冲了过去。
一声声清脆的金属敲击鸣金声响起,山口外顿时响起轰隆隆的马蹄声。
“杀!”
“夏兵是吧,你们记着了,一定会找你们算账的!”
刚才那名头目,挥着大斧杀出来,他需要在将士的面前立威。
钟介也不说话,策马舞矛,直接杀了过去。
当……
快如闪电的长矛还是被对方一斧劈开,两人相交而过。
钟介的手臂震了一下,马战他还不太娴熟,惊叹于对方力气的强大。
可是那个头目被击得差点跌下马背,手上的大斧也差点握不牵,心里骇然,汉人中什么时候有这么厉害的高手了。
马蹄声响起,钟介杀气凝聚,在两马再要相交之时,只听对方一声吼叫,震得自己的耳朵嗡嗡的响。
意随念动,长枪扭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一把将他的胸膛刺穿,直接击杀了这个头目。
“快去救火!”
“穷寇莫追!”
钟介通过传令官调动将士们。
贼寇放了一把火烧掉粮食竟然逃了,奇耻大辱。
将士以沙土或者砍伐树枝扑灭,最后只救回大半的粮食。
留下一队人慢慢运粮和其他将士尸体以及伤员回去,钟介又带了两百人前往石州。
“本官要亲自清点粮仓,元家人逃不掉了!”
王川此前说过那个借粮填仓的故事提醒了他,当务之急,不要给元家人任何机会。
必须一击必杀,擒毒蛇便是如此。
……
轰隆~~
这时云层里传来的一声不大的闷雷,令人不禁双肩一震。
终于知道了城外的时候,一股巨大的恐惧立刻涌上心头。
府中气氛很压抑,有人抿了一抿嘴,咽了一口唾沫。
刺史府衙署,官员们正陆续赶过来。
首座的男子颓然地在大堂上坐了一会儿,心中充满愤怒和伤心,有一种被人背叛的心情涌上来,脸越发的阴暗乌黑。
二十年前,已经高中,少年得意,意气风发……
六年前,作为丞相侄子,一番运作,能够让他回到石州任刺史,封疆大吏,二千石!衣锦还乡,何等威风……一幕幕往事如同就在昨昔。
但在这种紧要时刻、在最需要助力的时刻,那些人又在哪里了?
“钟介去清点粮仓了,你们怎么不能拦着他呢?”元振压抑着怒气,问道。
“大人,他是带着圣旨,执尚方宝剑来的,阻拦者先斩后奏啊!”有人跪倒,连忙说道。“本官一切都是元家给的,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死在粮仓门口的话,恐怕也没人过来给大人报信了。”
元振深深望了他一眼,道。“起来吧。”
然后又问。“马云天呢?他身为都尉,执掌全州守军,怎么还挡不住一个钟介?”
“听城中传闻,好像被钟介拿了。”有人小声的说道。“石州军全部落在钟介手上了,他是带兵入城的,我们根本拦不了啊。”
“堂堂比两千石的武官他也敢杀?下一步是不是要杀我了!”元振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他胆大包天了。”
“拿下押往京城还是有这个资格的,我们也去今天才知道,那个钟介竟然也是天阶高手,我们石州无人能敌,除非是江湖中的人,但这个层面的高手也很难请得动了。”有官员小声的回答道。“”
这个人直捣黄龙,竟是一夜之间,盘活了整个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