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师爷表情呆了一下，看着赵小雅的眼中慢慢没了神采。
“如果我早一点，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
他死死的盯着赵小雅的眼睛，一字一句问着，声音粗粝，明明应该给人可怖的感觉，赵小雅却觉得很是怜悯。
果然不论是什么样的人，在病痛前总是渺小的。
她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着。
“来得早一些也只不过是让听力受损没那么严重罢了。比起紧张，你更应该学会适应，因为最开始你可能会因为心理原因觉得一点都听不见。”
赵小雅尽量放缓语速，嘴型做的很夸张，确保对方哪怕听不清楚也知道她在说什么。
王师爷藏在袖子里的手慢慢的握紧，低下头掩饰着脸上的表情，好半晌才重新抬起头，挂着官方的表情给她结了诊金，亲自送人出去了。
赵小雅带着药箱转身离开县令府，背过去的那瞬间眉眼垂下，眼神晦暗不明。
回客栈后准备好需要用的药材，她就回了房间将手泡在水中，那双白皙细长的手被泡的发白发皱也没有拿出来。
而外头久叫不得回应的邓瑶直接撞开了房门！
看见赵小雅那副样子还以为她要砍了自己的手呢！赶紧把她的手从水里拿出来！看着那双面目全非的手，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你这是做什么呢！这么糟蹋自己的手还怎么拿针救人啊！”
防止被其他人看见，邓瑶低吼了赵小雅一声，见她没什么其他的反应，赶紧过去把房门关起来，只不过全程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
赵小雅叹了口气。
从医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在病人身上动手脚。
天知道当时看着王师爷说那话的时候她心里有多煎熬，但是却丝毫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