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群里一片恐惧的死寂,传过这闲话的人可不少。
如果个个杖杀,怕要处处死人。
皇上尚未表态,李四海疾步向前:
“皇上,微臣和儿子在民间行医多年,对于重疾,往往儿子诊断过后,臣还要亲自诊断,以免误诊,如今验血之事何等重大,经手者黄太医一人而已。
微臣私以为,应该另找太医,重新验一遍,如果两次结果相同,方可采信。”
长孙妃看这个太医面生得很,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却明显感到这个太医就是她的敌人派来的,明显就是胸有成竹,冲着她来的。
她只有拼命去向皇上哭诉:
“皇上,黄太医是太医院历来最有威望的太医,我们怎么可以不信黄太医,而听信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面生的新太医呢?”
“娘娘,多测一次,多印证你的清白一次,免得再有闲话!”李四海跪向长孙妃。
皇上目视众人:“那就再测一次,由这位新来的太医负责验血。”
李四海:“为了公允起见,我准备器具和清水时,可派几位太医盯着。”
皇上:“那今天当值几个太医跟他一起去。”
黄太医的额头上突然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的藏在袖口里的袋子里,有残余的白矾,清水加白矾,任何人的血都能相融。
黄太医提早得到皇上通知,来不及通知长孙妃,但以他和长孙妃多年来的关系,他自作主张想了这个法子。
李四海准备好了,太子和九皇子的血再次依次滴了进去,两个人的血远远的无法靠近。
皇上看到,脸色通红,一把扯过长孙氏:“你看,你怎么解释?”
长孙氏心里懵了,她当然知道孩子不是皇上的,但第一次验血,却又是能相融的,她不懂,黄太医是能做手脚的。
不到黄河心不死,她依然坚持自己冤枉:
“皇上,臣妾冤枉,这新太医故意陷害我,黄太医验血的时候,明明是可以相融的啊!”
李四海再拜:
“皇上,古书有记载,清水中置入白矾,没有血缘,血液也能相融,清水中添加清油,即使有血缘,也不相融,如果臣没有猜错,黄太医的身上或者住所,一定能够搜出白矾。”
黄太医吓得直哆嗦,紧急之际,想把袖子里剩下少量白矾吞到肚子里去,但,李四海眼疾手快,给抢了回来。
那是一个迷你的绣花小香囊,打开一看,里面有着绣的鸳鸯,里面除了装了一些香料和干花外,还有一点白色粉末状的东西。
李四海,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鼻子处闻了一闻,果然是白矾。
李四海双手举着香囊,给皇上看:
“皇上,这是黄太医身上的香囊,这个香囊里的白色粉状物,就是白矾,各种太医都可以轮流查验。”
皇上点了头,示意后,太医们轮流查验,果然,就是白矾无疑。
皇上的怒气值达到顶点,听到传言,他虽然也有怀疑,但当怀疑变成确认时,还是无法抵制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