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听闻此名字,连声称好:
“喜阳!好听,抛开这隐含的意思,乐观自信,一心向阳,也是好名字,让曾经那些不好的记忆都消失吧,未来的我们的人生充满阳光。”
两个人把对未来面临的挑战都规划好,都安心地睡了。累了这么久,心累身也累,谁也没有动别的心思,明天就要回宫,重新面对一个新的生活。
——
天尚未亮,宫里来了好几辆马车轿子,接太子入宫。
沈秋意从此戴上面具示人,改名喜阳,身份为太子的贴身丫鬟。
太子坐上马车的时候,沈秋意低眉顺眼和其他仆人一起在轿子左右。
太子忽然觉得很心酸,看着轿外的喜阳,那一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但他更想看面具下方的沈秋意。
没有她,他依然是坟墓;轿夫准备抬起轿子出发的时候,“停下,”太子一声喊,轿夫又把轿子放下。
太子神情凝重,径直下轿,两手揽过沈秋意的肩膀和腰,两只手轻轻一举,沈秋意就进入了轿厢。
沈秋意挣扎:“太子,不可,奴婢贱体,不敢污了太子轿子。”
太子:“我今天想骑马,轿子空着也是空着,喜阳身体有不适,你就乘一回吧!”
沈秋意无可奈何,恭敬不如从命。
沈秋意坐着太子的专属轿子,众仆人围着轿子走在两侧。
而太子则骑着马走在一边。
沈秋意透过轿帘的缝隙往外看,正好看到太子微微挺起的胸膛。
一瞬间,沈秋意有点恍惚,仿佛,今天是她的婚礼,坐着喜轿,而她的新郎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她。
今天,太子重新回到太子的倚竹阁。
倚竹阁,是太子从小居住的地方,16岁那年,皇上在宫外给太子修建了一个太子府。
虽然如此,太子还是时常在宫里留宿,倚竹阁一边五百米外是先皇后的宁安宫,一边是皇上居住的太和殿。
倚竹阁不大,但对于太子来说,夹在父母的中间,却是最好的位置。
如今劫后余生,重新归来,皇上显然格外珍惜失而复得的儿子,对这段父子感情更为看重,直接就让太子搬回宫内居住。
待来日选定吉日结婚之后,再搬回太子府也不迟。
到了宫门外,沈秋意喊停了轿子,下轿。
在皇宫内坐轿,她一个区区丫头,没有那个胆子。
其他不明真相的仆人早就心里八卦一万遍了。
太子也没有强求。
太子也下了马,和众一起步行前往倚竹阁。
一别仅仅数日,对于太子来说,却像前世今生一样。
差点就永别了。
“喜阳,来,离我近点”,太子想向沈秋意好好讲述一下他在倚竹阁的童年,少年和青年。
众位仆人心里很是纳闷,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面生的丫头,一来不知道怎么的就得到了太子如此青睐。
倚竹阁殿门外的一条小道旁,种满了翠竹,也是这个宫殿名字的来源。
沈秋意一边听着太子讲述他在倚竹阁的过往,一边欣赏着左右的风光。
她的原身,在这皇宫里生活了十多年,从来都是低头做事,从来不曾抬头欣赏过宫内风景。
这条翠竹年摇曳美丽的街道,她曾经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次,也曾在这里被贵妃娘娘罚跪过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