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求皇上看上孩子不懂事的面上,饶我们母子一命,寒叶是你的亲骨肉,而他需要我的照顾。
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想皇上把西山上的静安寺赐给我们母子,粗食淡饭,吃斋念佛,用余生来赎罪,我承诺,我们永不出寺院,聊度残生而生!”
皇上闻听此言,连连答应。
贵妃扔下刀具,面如死灰,瘫软下来。
但被放开的苏蓝婴还是马上去摁住了贵妃。
一直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皇上,终于放松了下来,也瘫软在地上,太子和一众人等跪了下去,太子心痛的泪水夺目而出:
“父皇,儿子来晚了,让父皇受苦了”。
一众人等把皇上抚起,扶到内殿寝榻上安歇,把贵妃和冷寒叶都押到她们该去的地方去了。
此时,太和殿内还跪着文武百官,等候发落。
皇上喝了点安神茶,打起精神去了太和殿。
一路上,皇上问冷寒日:
“太子,对于这些跟贵妃闹事的大臣们,该如何处理?”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皇上依然称呼素来的称呼,太子,从三岁起,皇上称呼他已经快二十年了。
冷寒日一脸的愤怒:
“父皇,这些人都是贵妃的同党,试图抢夺皇上的皇位,罪不容诛,差点要了父皇的皇位不说,还差点要了父皇的命,如果依儿臣的此刻的心情,他们都该死。”
一旁的沈秋意突然插话:
“管理一个国家,岂能意气用事,这些文武百官都是从人精里挑出来的人精,有些还是上一代留下的国之栋梁,岂能一杀了之?
我觉得应该彻查此案,把那些和贵妃一起密谋多时的同党头目,杀之,而那些看风使舵,甚至是迫不得已才跟随的,可以暂且教育一下,让他们戴罪立功!”
皇上看着这个小兵模样打扮的小个子,说的话挺有道理,皇上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那你说这些看风使舵的人,为什么值得宽恕?”
“贵妃多年受皇上宠爱,贵妃之弟长孙青山多年来大权在握,同样宠信有加,贵妃一党多年来几乎掌握了生杀予夺的大权,身边的官员怎么可能不忌惮,谁敢和他们对着干?
很多人应该都是迫不得已而已,如果贵妃一党被消灭,这些官员还是可以利用的,驾驭官员,不需要是一个完美的好人,只看他是否能为国所用!”
皇上看着这个府兵模样的小个子,眼里的好奇与欣赏逐渐加重。
一扭头看着冷寒日微笑:
“太子,这个小个子看样子就是小兵嘛,是跟着你的吗?挺有意思的”
转过头又看着沈秋意:“你要是愿意做官,回头给你个官干干!”
沈秋意和太子都吃了一惊,沈秋意机灵地马上对着皇上跪下:
“谢皇上厚爱,我只是一个小兵,身上没有什么功名,怕担不得大任!”
“谁说没有功名就不能做官?圣祖皇帝,也是没有功名,也识不得多少字,照样打下江山,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说话间,到了太和殿。
跪着的众官看到皇上和前太子一起走来,瞬间心里明白了许多:“皇上,臣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