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完这个,也笑了,又像长辈一样说:
“以后你们定居本地,不懂方言怎么成,老是让人翻译,太不方便了,你们还是尽快学会我们的语言吧,如果觉得难学,我来教!”
“那敢情好,我正想学来说,宁长生虽然能懂,但他口音一听就是不是本地,我要学就学个正宗的!干脆,您老来给我的医馆当个掌柜,专门负责帮忙种药材收药材!”
又方一拍既合。
冷寒日也佩服沈秋意收拢人才的本事,一来就招了个族长做手下,之前对这蛮荒地带的人民的担心竟是多余的。
宁长生在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端上来:“族长,一起吃了再走!”
族手一边挥手一边告别:“我们晚上不吃饭的!”
饭毕,宁长生知趣地告退,到自己房里安歇。
这两日来的经历对宁长生来说有点梦幻。
这两个通缉令上的人,对他来说充满了神秘感,但他却他们有着莫名而来的无比信任感。
他想到家人,他的父母不在了,他是吃家族里的百家饭长大,他向沈秋意和冷寒日讨了能救家族性命的粮食心以及银两,而把自己的余生卖给了他们。
他们有着各种地神秘之处,但他确认他们是善良的。
隔壁传来竹床的吱呀声,宁长生马上心领神会了。
他好奇地微笑着倾听了一下,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但仅仅一会儿,就安静了……
宁长生有点想笑,随即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了。
他想到他的第一次,也是这么草率的结束……
那是他的青竹竹马,两个人刚刚成年,就依家族长辈之命成了亲。
爱的种子很快生根发芽,谁料,一年后,难产导致母子俱亡。
要是早点遇到沈秋意,也许她的医术能让他的老婆孩子起死回生!
他不由得想流泪,但他忍住了。
他想了想,这个时节不适合伤心,这是主人的大喜之日,他应该满怀开心才对,新的日子正要来到,希望在前面。
十个月后,就有孩子了,一定是儿子……小主人要出生了……
他睡不着,起床,拿过一根竹子,开始轻轻地雕刻,开始给孩子做玩具。
这是沈秋意和冷寒日的新婚夜呀……
沈秋意和冷寒日的婚床,是宁长生用竹子采用榫卯结构做成的,宁长生的手艺非常精巧,连床头上还有着靠背,靠背上都是精心编织的花鸟,是合欢鸳鸯。
结实是非常的结实,但在剧烈运动之下还是发出了规律的吱呀声。
沈秋意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新婚夜,她的婚床是这样的,她的婚房四面透风。冷寒日方才十九岁,按本朝规制,太子十六岁纳妃,但太子因母亲丧葬之事,推辞了纳妃之事,因此他还是第一次经历。
也许是双方都没有经历,虽然沈秋意前世是医生,对生理问题很是精通,但这玩意理论和实践还是差别的。
第一次结束得这么匆忙,冷寒日有点抱歉地紧紧抱住的老婆。
沈秋意吻着他的头发,是爱恋亦是鼓励。很快,宁长生又听到了规律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