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的打打闹闹不同,林锦书和祁淮深之间就没这么融洽了。
祁淮深的手臂舒展地搭在沙发上,另一只手端着红酒,轻轻摇晃。
白玉似的修长手指在猩红**的衬托下,显得完美无瑕。
林锦书沉默地看着祁淮深,眼底晕染着一丝恨意。
自从上次时念微大半夜浑身是水被送到医院开始,他就再也无法直视这段友谊了。
无论如何,他都不觉得祁淮深可以对一个女人下如此狠手。
思索再三,他终于开口:“淮深,微微现在对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话音不大,却让在斗嘴的关孝天和贺子彦都停住叽叽喳喳的嘴,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贺子彦顿时两眼一黑,他用脚趾都想得到,接下来的场面会有多难堪。
关孝天扫了一眼贺子彦,满眼写着“怎么办”。
贺子彦头疼地看着面前水火不容的两人,无奈地打着圆场:“兄弟之间聚会,就别闹得这么难看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他端起一杯酒,打着哈哈上前。
祁淮深却没领这份好意,他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冷漠疏离的双眼轻瞥了一眼林锦书,语气轻佻道:“她,只不过是个罪人而已。”
这话一出,周围的空气骤然冷了下来。
关孝天顿时接话:“祁哥,你这说的什么玩笑话,微姐人多好啊。”
林锦书那双如星辰般的双眼更是装满了盛怒:“好,算我以前识人不清,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他站起身,抬脚就要离开。
关孝天急急忙忙拦下林锦书,那张雌雄莫辨的阴柔俊美面容满是焦急,劝解道:“诶,别啊,你这闹得就不愉快了!”
贺子彦一个头两个大,今夜本是兄弟之间的聚会,又再度因为时念微闹得这么难看。
真是红颜祸水啊。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认命般地也上前劝说:“锦书,别说这些了。”
一时之间,大家都在僵持。
关孝天和贺子彦拼了命想要阻止这场无声的战争,林锦书则是用实际行动证实对祁淮深的不满。
唯有祁淮深,如同古时尊贵的帝王般,饶有趣味地看着这场闹剧,仿佛置身事外。
看着为时念微出头的林锦书,他薄唇轻启:“无论我对时念微怎么样,都是她咎由自取,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无疑是火上浇油。
“祁淮深!微微她不是一件物品,她也是人,她也会痛!”林锦书再也忍受不了祁淮深的话语,平日温润的脸庞此刻因为强压怒火而爆出青筋。
不顾关孝天的阻挠,甩门而去。
“嘭——”
巨大的响声让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
祁淮深放下酒杯,语气淡然道:“还没来得及送你礼物,最近想要哪辆车,明天告诉我。”
说罢,他便站起身,也离开了包厢。
“谢谢祁哥。”关孝天嘴上道谢,可语气却无精打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