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说什么当然就是什么,三天就三天呗,其实要不是王爷要求,明个儿开张我都愿意,等你生意稳定了,我就可以云游逍遥喽!”
安神医眉眼都是笑意,无比神往,想象着日思夜想的美好生活,想着想着,思绪一个跳跃,绕回到铺子开张这件事上,问了句:“要开张,总得换门头匾额吧,悬壶阁何时换成逸凡居,匾额做了吗?”
这么一问,秦凡儿也反应过来了,之前君慕逸说的什么找大学士给题匾额,不知是随口说说还是他真的去寻人了,这倒是顶要紧的事,开张那日若无门头,岂不是叫人笑话。
她待不住了,跟安神医说了一声,匆匆赶回硕王府。
一路上怀中还装着那封信,再想起两人之前分道而走的情形,秦凡儿说不清什么滋味,脸上一阵烧灼,心底莫名慌乱,临近硕王府时,心跳更快,暗暗祈祷着君慕逸最好不在府里,也好让她有个缓一缓的时间,等面色如常心不慌的时候,语气如常与其细说。
奈何,天不遂愿,踏过二道院门,老远就看见那人懒散地坐在院中躺椅上,摇扇喝清茶,好不惬意。
要回自个儿房里,必须从这里经过,没有第二条路可选,秦凡儿硬着头皮唤声“王爷”,君慕逸精神头十足的一跃而起,三两步跑到她面前,献宝似的声声急切:“让亓浚带去逸凡居的东西都见到了吗,合不合心意,那些可是我与三哥多番比较才定下的,当然,银子你不用担心,算是我们送的新铺子开张的贺礼。”
原来还有祁王爷帮忙,秦凡儿暗松口气,欠眼前这人的,可以少些。
投桃报李是人之本分,她暂且回报不了那么多,一张笑脸,几顿药膳倒可以先顶着。
这个笑带着谢恩之意,漾在嘴边恬淡可人,君慕逸看的有些痴了,半响未说话,直盯的秦凡儿面颊红晕再起,才假意轻咳两声,遮掩住发痴本相。
“那个……”
“那个……”
两人同时开口,居然冒出同样两个字,脱口而出的瞬间,双双微怔。
君慕逸“哎”了声,自嘲似的挠挠头,手指了一下秦凡儿,示意她先说。
“那个……三天后开张,门头匾额还没有定下,所以我想问问王爷,城中哪家手艺又快又好,价格也公道,我抓紧去订做一个。”
她自是不好意思提什么大学士题词之类的事,只当君慕逸信口说出,一间小铺子,四时度时光,赚数两余钱,过安稳日子,等一切稳定下来,再与秦家算算总账,秦凡儿所求的,就是这些,至于秦文光所说的攀上王爷上了高枝之类的话,她只当疯人说怪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作多想。
没想到,随口这么一问,竟将君慕逸给问急了。
“喂喂喂,才说咱俩和好了呢,你这人怎么回事,偏又来与我添堵,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逸凡居的门头匾额,我自会搞定,你想想看,铺子里我添了那么多东西,出手就是一锭金元宝,算是投入大本钱了,既如此,能多赚些肯定是好的,整个了不得的匾额,那是迎客的招牌,这事,我说了算。”
极其认真的表情,秦凡儿有些想笑,至于嘛,像个讨糖吃的孩童似的,生怕别人不答应。
罢了,拗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