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少羽虽然会感到有些意外，但是那一抹微笑却永恒不变，“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痛苦？”
独孤少羽越是这样无所谓，独孤小邪就越是会感到愧疚，不禁皱着眉头说道：“少羽，也许我该明白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话了，我欠你的太多，这辈子我恐怕都没有机会还给你，去冥界，我自己去就好了！”
独孤小邪再怎么没有骨气，此时都应该如此说，或许也是时候该还独孤少羽一个自由了。
然而独孤少羽却是说道：“怎么？开始可怜我了吗？你连不周山能不能穿过去都不知道，你去了鬼界又能怎么样？噗～”
这绝对不是恶意嘲讽或者说打击，而是绝对的事实！
独孤少羽忍不住轻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小邪，你相信天命吗？”
这个问题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独孤小邪的耳朵里，更不是第一次从独孤少羽嘴里说出来，可是如今听来，独孤小邪却是感觉和以前不再一样了！
独孤小邪曾经不信，后来他不得不信，遇到独孤少羽之后，他重拾信心，又不再相信，可是经历了那多的事之后，他又不得不相信。
如今他自己都迷失了自我，到底信与不信他都已经分不清楚，甚至可以说分与不分对他来说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是啊，天命也好，我命也罢，一切都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中，是什么还有什么重要呢？
独孤小邪沉默了许久都没有说话，而是低着头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凌紫凨，伸起手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
以前他眼里只有他爹一个人，找到他爹是他唯一的目标，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可是渐渐地，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想要的，和自己拥有的，总会不一样。
独孤无痕不再是像以前那样在他心里无比神圣，如果要用凌紫凨的命来换独孤无痕，他一定不会答应！
“小邪，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欠最多的不是心慧，也不是兰溪，而是忍虎，你看到他那个手吗？他本来可以打赢我杀掉我，可是他没有那么做，宁愿被我把手硬生生扯下来，也不愿意将我杀死，他这一辈子太累了，我不想再欠他太多，也许是时候了！”
任凭谁都能看得出来独孤少羽已经做出了决定要跟忍虎回去，永远也不再回来这个凡俗尘世。
独孤小邪不禁皱了皱眉，完全不明白独孤少羽的上一个问题与他下一句话有什么关系，回去与天命又如何扯到一起？
独孤少羽仰头看了看天，虽然天还不算很黑，但是已经能看到了许多星星，脸上泛起一阵无奈的苦笑，“我一生命注孤星，可是我的宿命却注定不能孤星！”
虽然听不太懂，但是独孤小邪还是能理解得了这两句话的相反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