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怎么发现的？”她不理解。
能准确地知道延逸是神不是鬼，绝对不是出于怀疑。
“我诈出来的。”顾温提到这事，来不及生气，骄傲先行一步，双手抱胸，嘴角差点压不住，“我首先排除他是鬼，然后先随便猜了个，诈他，就说我知道了，哼，果然全天下只有我顾温了解他延逸，这不就全说出来了。”
“我似乎没有承认。”
延逸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坐在小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汤故措手不及，吓得差点摔倒。
“你不承认也没用，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顾温两步冲过去，坐在他腿上，拉着他领带，“好你个延逸，骗我那么久！老娘为你伤心流的泪都是脑子里进的水！”
汤故往边上挪了挪，远离风暴中心。
顾温生气的时候无差别攻击，谁能想得到被嫦娥评价为“内敛羞涩”的希衡现在会坐在她最敬爱的五殿下大腿上发疯。
爱情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那个……她知道她是谁吗？”她冲延逸使了个眼神。
“不知道。”
顾温动作一顿：“几个意思？”
她看看汤故，又看看延逸：“我谁啊？”
如果脑袋里的想法能变成弹幕，她现在身后肯定全是问号。
“没。”汤故摆手，“你别看我。”
她就是个做事的，延逸不说她还敢多嘴？
顾温看向延逸：“说！你今天要不说清楚了，以后你晚上都自撸解决吧。”
？？？
汤故一脸惊悚。
这是她不花钱能听的？
延逸拧眉。
汤故大概理解他不想说的原因。
顾温还以凡人肉身活着就说明她阳寿未尽，如果真的把一切都说了，肯定会影响她的心态。
但她都已经猜到这个份上了，不说只会更影响。
于是在她的威逼利诱下，延逸和汤故拼拼凑凑把前后所有事无巨细地讲了，以及顺便猜测了她下凡的那部分内容。
“这么说……我是神仙？”
“嗯。”
“我真的是神仙？”
“千真万确。”
汤故狠狠点头。
顾温沉默下去，就在他们以为她接受无能心情崩盘的时候，她忽然笑出声。
“所以就是说，我现在摆烂就行了啊！哪个神仙还上凡人的班啊哈哈哈哈哈！拍什么戏，老娘现在只要挥霍就行了，反正把顾家搞破产了我也只是飞升而已！”她哼一声，“早看我那个便宜老爹不爽了，始乱终弃，小故，你不是阎王吗，帮我划掉他十年阳寿！”
汤故：……
上一秒还在适应新身份，下一秒就已经开始利用自己的权力作威作福了，刚才她和延逸的担心真是多余的。
楼下有车声，汤故趴在窗户上看了一眼，刚好看见宫禛从车上下来。
她眸子一缩，顾温反应比她还快，拍拍延逸的腿：“宫禛回来了，快躲起来！”
汤故闻言又看她一眼。
这语气怎么感觉她才是宫禛正主，而且在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