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任何人来说,家永远是割舍不下,也摆脱不了的一个地方。有时候,它在身边,有时候,它在心田。不管它在什么地方,家永远存在,不离不弃。
年少时,我们没有独立生活的能力,我们偎依在父母身边,家便是父母的臂膀。
渐渐的,我们长大了,离开父母,但是没有离开那间房屋。不管那间房屋是红砖绿瓦的房屋,还是残垣断壁的草房,都是温暖的港湾。
当我们逐渐长大了,我们的心智宽了,渴望强了。为了我们所谓的幸福和梦想,我们开始把目光投向了远方。我们想着要翻越那一座山,寻找山那边的橄榄树。
因为我们青春年少,所以我们一路奔波。我们义无反顾的离开,义无反顾的折腾和闯**。
由于年少轻狂,我们向往远方。我们从没有过哪怕瞬间的时间,回头张望,即使我们身心疲惫了,我们也不会想到回家休息。
更有甚者,我们把家当做前行路上的负担,当做追求梦想路上的绊脚石。我们急于实现梦想,盲目的踹开这个绊脚石。
我们以为,没有家的牵绊,我们会飞的更高,会走的更远。其实,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每个人都是天上的风筝,家就是地上牵线的人。当我们舍弃了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飞得越高,最后跌落的时候,摔得越是痛。
只有当我们伤痕累累,无力前行的时候,我们才会明白这个道理。才会想起那个永恒的港湾,曾经带给我们温暖和感动的地方。
此刻,瑶光还没有到家,他的心就很复杂了。
他只是离家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当他想着自己要回家时,他对于家的思念竟不可遏制了。他心里暗暗的发誓,这次回到家后,他就再也不出去了。外面时间虽然美好,但那个世界不属于他。
一步步的前行,一步步的逼近。
当他隐隐约约能看到家的影子时,他有些犹豫了。他的心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担忧。当下,他的心境犹如一个去见一个急于想见的人。可是,快要看到那个人时,他是犹豫自己用何种状态,何种面目去迎接她。
换句话说,可以用一句诗来描述瑶光此刻的心境。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当然,瑶光的害怕还有一层实际的原因。他怕见到他父亲瑶之仪。虽然瑶光知道父亲对自己这次考取功名是一种淡然的态度。可是,瑶之仪是一个要面子的人。他可以允许瑶光考上功名后不去做,但他不能容忍瑶光名落孙山。
还有那个顾先生。瑶光的授业恩师。顾先生在瑶府教导瑶光将近十年,瑶光这次名落孙山是对顾先生十年来所有心血的玷污。
对于顾先生这个人,瑶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尊敬。就连瑶之仪见了顾先生都要行李。曾经有一两次,瑶光从瑶之仪最中稍稍的知道顾先生曾是大宋朝的名人。至于这个大名人怎么就落魄到他家了。瑶光不得而知。
寻思间,瑶光来到大门口。两扇黑色木门紧紧关闭。
“这就是你家?”风铃儿问。
“是的,这里就是我家。”瑶光说,“一年了,我每天都在想着能见到我的家。现在,我终于又回来了。”
风铃儿抬头,看到黑色大门上写着四个大字:博雅守成。匾额bsp;风铃儿虽然认识这几个字,但她并不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便问了瑶光。瑶光抬头看着四个大字,说:“这四个字来历可大了。这是苏东坡的亲笔字体。我父亲找人刻在匾额上。这四个字的意思是做人要饱览群书,并且还要虚怀若谷。”
“既然你父亲非常在意这四个字,那他为什么不派人清扫啊。你看看,匾额sp;瑶光仔细看了看,可不是,匾额
“怎么会这样啊。”瑶光不解的说,“我父亲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我在家的时候,我父亲每天都让下人爬上去擦拭匾额的。”
“进去问问你爹就知道了嘛,何必在这里纠结啊。”风铃儿说。
“算了吧,”瑶光说,“你不了解我爹这个人,他不想说的事情,你千万不要问。”
“对了,小瑶子,你父亲很凶吗?”风铃儿问。
“你这个问题我不回答。”瑶光说。
“为什么啊?你先说说你父亲,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风铃儿说。
“圣人教导我们,子不言父之过。我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能说我父亲的坏话啊。”瑶光冲风铃儿笑了笑,说,“丫头,你要是害怕了,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等一会,你踏进这个黑色的大门,你在想离开,就不能够了。”
“来玩笑。我风铃儿可是天不怕地不怕,我怎么会害怕呢父亲?”风铃儿说,“我现在就推门进去。我要让这里的人都知道,一个叫风铃儿的女魔头来了。”
“好啊,你要是不怕被顾先生训斥,你就大摇大摆的进去吧。”瑶光说,“我倒是很好奇,顾先生遇到你这种无法无天的丫头,他是不是会无计可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