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之仪展开信纸,信纸上写着八个大字:木已成才,君何眷之?
无头无尾,也没有署名。瑶之仪却非常的害怕,至少,寒武能从瑶之仪的脸上看出他的恐惧和担心。
不过,瑶之仪毕竟是个儒士,心里虽然惊慌,但脸上还是要保持平静。
“这位先生,能告诉我是谁给你的信吗?”瑶之仪问。
“老酒鬼。”没等寒武回答,赖皮五硬生生的先回答了。
如果换做是平常,当然,我所说的平常,是说瑶之仪的心里不怎么波动的时候,他是能听出赖皮五语气重的不悦。当然,他也能想到赖皮五为什么不悦。赖皮五也是要让瑶之仪知道自己的不悦。只是,现在,瑶之仪的整个心思都放在信纸的那几个字上了。在外人看来,那几个人子稀松平常,可对于瑶之仪来说,或许,这几个字可以决定他瑶府的命运。
所以,瑶之仪并未觉察到赖皮五生硬的语气中所反馈出的愤怒。
赖皮五的愤怒不无道理。他们走了半个多月的路了,现在,来到了瑶府,作为瑶府的主人,至少要把他们请到家里,好酒好菜的招待一番。
不过,尽管赖皮五很不悦,但瑶之仪却依然没有要请他们到家里的意思。
“老酒鬼?我并不认识老酒鬼。”瑶之仪说。
“你不认识他就对了。”赖皮五说,“我们也不想认识他,我告诉你,他就是一个恶魔。”
寒武在一旁使劲的等了赖皮五一眼,赖皮五忙闭嘴,退到寒武身后。寒武向前一步,说:“信我已经带到了,先生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可要走了。”
瑶之仪看看自己手里的信,思索了片刻,他把信交给了寒武,说:“这封信我不能收,水让你带来的,你在给他稍过去吧。”
寒武看着瑶之仪,不解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了。”瑶之仪说,“我意思是我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封信,也不知道有这封信。咱们呢,也是没有见过面。”
瑶之仪把信交给寒武,转身回去了。琴生也跟着瑶之仪进了瑶府,并且,瑶之仪嘱咐琴生关上了瑶府的大门。
寒武愣了。
赖皮五却怒了。
“老大,他什么意思啊?”赖皮五用手指着瑶府的沉重大门,说,“就这么回去了。他是在耍咱们吗?老大,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找他理论理论。”
寒武没有搭理赖皮五,他看着手里的信。自语道:“这信里写的什么啊?怎么会让他这么生气啊?”
“要不咱们把信打开,看看呗。”赖皮五说。
“你认识字吗?”寒武问。
赖皮五摇摇头。
“你不认识字,我就是把信打开,又能怎么样?”寒武问。
“我就是随便说说。”赖皮五说,“可是,老大,现在咱们的信算是送到没送到啊?”
寒武又看了眼手中的信,说:“咱们回去,把信交给老酒鬼,然后,咱们把今日若见到的情况告诉他,就没有咱们的责任了。”
寒武当机立断,带着赖皮五连夜赶路,又是半个多月,两个人返回了扬州城。
到了扬州城后,寒武又发现一个问题,如何才能找到老酒鬼啊?
就在寒武为难的时候,赖皮五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法。他们两个在扬州城张贴寻人启事。由于他两个都不会写字,便用画像表示。
寒武画了一个酒坛子,一个老人倚靠着酒坛子。在老人面前,有一条路,路的尽头是一个破庙。
画完后,寒武让赖皮五比着画了一天,他又把扬州城的乞丐小混混召集起来,一个夜晚,扬州城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他的画。
当天傍晚,老酒鬼就出现在寒武的破庙门口。
“你小子,这次倒是很有创意啊。”老酒鬼拎着酒葫芦,醉醺醺的说。
“我不用这个方法能找到你吗?”寒武说。
“也是啊。”老酒鬼说,“只有我能找到别人,别人怎么可能找到我啊。我让你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正跟你说这件事情呢。”寒武把从身上拿出信,递给老酒鬼。
“怎么?你没有找到人?”老酒鬼问。
“找到人了。他看了,不过,他没有接受。”寒武说。
没有接受?什么意思?你把你们见面时的情况详细的告诉我。老酒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