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柯林斯第一次用天使来称呼她。
那时候他还是另一副模样。
那张脸漂亮的不像是人，但却庄严肃穆，与现在的衣服妖冶的模样几乎是完全不同的。
比起自己，这个称谓简直更适合他一些。
但他唤她天使，就让宋意在因为他的话感到毛骨悚然以外，又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好奇。
这人刚刚的话实在变态，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猎物，充满了探究与势在必得。
宋意完全相信，如果当时不是她用全部的勇气和柯林斯赌了一把活了下来。
就算他后来知道她的智商奇高，只怕也只会把她切片研究，哪会现在还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她不成为这男人的盘中餐就不错了。
幸好，她没有拖延时间，没有试图耍小聪明。
“为什么叫我天使？”
已经明确的事情就不用再问，宋意放下筷子，对柯林斯给她的称谓有些难以理解。
“你很干净。”
柯林斯露出一个标准的，温和的笑容：
“我检查过你的身体和你的大脑，你是这个世界上少有的，干净的人类。”
“干净？”
宋意仔细揣摩了这两个字，但当时的她完全不理解。
不过现在再看，柯林斯只怕是说，她的身体作为实验品的话，十分的合适吧。
从那时候，他就对她产生了某种好奇与执念。
所以到了最后，他们才回变成那番模样。
“对啊。”柯林斯的瞳孔紧缩微微缩紧，站起身子，凑近了一些：
“我的天使，你要一直留在我身边才行。”
宋意因突然凑近的男性气息而有些不自在。
但她不能往后躲，甚至不能露出一丝反感，除非她疯了。
她只是抬起头，笑的一脸乖巧：
“好啊，你说了算。”
是你说了算，不是我自愿的。
宋意的话中有漏洞，但柯林斯并不在意。
他完全没有考虑国宋意会从他身边离开这件事，已经在他身边的人，哪怕就是死了，也无法逃离。
他只是摸了摸宋意柔软的头发后，半蹲下身子，将耳朵凑近宋意的肚子：
“他们好像在动。”
在动个鬼啊，她才怀孕三个多月，都还只不过是一小团肉，哪就能有什么动静。
在柯林斯看不见的角落，宋意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有些厌恶男人的接近，却又不得不陪着笑脸：
“真的吗，我还没有感受到呢！”
“真的！”
一提起孩子，柯林斯就是一副单纯天真的模样，用那双湿漉漉的，蓝色的眼睛仰头看着宋意：
“它们肯定是感受到我了。”
这样的情况数不胜数，宋意懒得理会，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变成了后面的无所谓。
随他吧，这个男人不正常，多半是太聪明了导致的精神异常。
不过一个能想到把所有人类都变成一个样子的人，还指望他能有多正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