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已经泥菩萨过江了,在这等关头,还是会拼死保护自己的徒弟吗宇文拓也吃了一惊,他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抱歉本座也没想到突然会有人冲出”
陈靖仇当然没想到宇文太师居然还会为了这个事情向他道歉,一时说不出话来。
但,宇文拓右臂上的蓝色光芒,并没有丝毫的减弱他说:“本座再说最后一次,马上把神器交出来,否则,本座绝不会放过你们中间的任何一个”见陈靖仇并没有任何动作,他索性闭上了眼:“快一点。你师父性命垂危,本座也没空跟你们在这里磨耗”
怎么办怎么办陈靖仇此时忧心如焚。
可是他不能急因为,自己曾经下定过的决心,决不能让宇文太师知道炼妖壶里的秘密
但师父呢
他突然作出了一副十分为难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一转眼珠:“好,我答应你”
小雪和玉儿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阿仇他是不是急糊涂了神器,不是陈老师父再三交代他,一定要保住的东西吗不管陈国能不能复兴,他不是也立下过誓言,决不能让它们落入宇文太师的手中
玉儿刚想出声喝止,却又听陈靖仇平静地道:“可是你也看到了,神农鼎这么一个大家伙,我们平时也不可能随身带着,我们把它们都埋藏在别处了”他话一出口,玉儿分明看见,宇文太师的目光一闪。“要我们交出神器可以,可是你得让我先带回我师父,放我们离开这里,我自然会遵守诺言,交出神器”
咦这倒是个好办法。对宇文太师这种人,不守承诺也完全没关系的。
可是,宇文太师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意。“哼你以为我宇文拓是三岁小孩儿不成会蠢到相信这种鬼话我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他们岂不是都要笑掉大牙”陈靖仇面色依然不变,似乎他的脑子里,已经想好了一套一套的办法:“我当然知道你们不能接受你要杀了我们当然办得到,但是那些神器,只有我们知道埋藏的地点,我们死了,你就再也别想找到神器了”
宇文拓又陷入了沉默。不过,他并非完全没有动作,虽然不说话,可是他却将灵力运到了自己的蓝色阴瞳上。幽蓝的光芒只在陈靖仇的眼眸处一扫而过,他就已经知道这小子是在说谎。行啊既然你们敢接二连三地在我面前耍诈,我也可以奉陪到底。只要在杀了你们之前,把你们的秘密全部挖出来,到时你们死得怎么难看,又于我何妨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好,我接受你们条件。本座答应放你们回去拿神器,但”手臂蓝光再闪,象征着昆仑镜的青色光芒瞬间又覆盖到了倒地的陈辅身上,很快,就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盖,乍一看,宛如将他装进了棺材。“我暂时不取你师父的性命本座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你拿着两样神器来换人,否则恕本座手下不留情”
好那一言为定陈靖仇点头:“但是你记得,如果这三天之内,我师父有了个万一,我就算拼了性命,也绝对不会饶恕你小雪,玉儿姐姐,我们走”
“历大哥历大哥”当陈靖仇和伙伴们回到那片分手的树林,他们果然如钟仙子所言,见到了倒地不起的历飞云,只是,他的身边,却还有一个人,懒懒地倚在树荫底下,闭目养神。
紫黑色劲装,略微卷曲的短发,苍白欠缺生气的脸。但经过了“陆雨寒”的教训,他们谁也不敢再大意。“你们来了。”还不等他们上前,问明对方身份,对方就已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那人睁开眼睛,看着他们的眼神里,却没有丝毫的敌意。“放心,你们的同伴没事,只不过被本君的幽冥息封住了大脑而已。”那人面无表情地说,不过语气还是相当温和。
可是,陈靖仇却不这样想:“我不管你说什么你放了历大哥”
少年人,急什么那人却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放了他。
“什么问题你快问”
那人吸了一口气,缓缓道:“钟仙子,她怎么样了”
一听到那个名字,陈靖仇忍不住又怒气上涌。可是,看到历飞云在地上毫无知觉的样子,他还是强行压下了怒火,答道:“她和宇文太师手下双胞胎兄弟中的一个人打了一场架,她自己认了输,不过应该还好得很。喂,我已经回答了你了,快解除了你的什么幽冥息”
“急什么。”没想到那人居然出尔反尔,说话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等我消失在你眼前了,他就会醒过来。钟仙子既然没事,那我就放心了。”他自言自语,一边朝树林里打了个响指。毫无征兆地,树林深处,立刻就有一顶华丽的轿子“飘”了过来,抬轿子的有四个人,可都青面獠牙、甚是可怖
“鬼、鬼呀”小雪看到那四人竟然抬着轿子却没发出一点声音、双脚也丝毫没有接触到地面,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一向害怕这些的她,惊得大叫起来。“鬼又如何还不都是人变的。”对方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是她的亲妹妹,没想到却比她差那么多啊。居然还在意人鬼之分”
“我”小雪明显听出了对方话中的奚落之意,脸顿时涨得通红。可是不对呀他刚才说了什么“你说你说我是谁的亲妹妹”
“日后你自会明白,多说无益”那人冷哼一声,一转身,走向那四个青面獠牙的厉鬼,他们一见到那人,就恭顺地低下头去,将轿子放了下来,掀开轿帘。“今日伤了元气,一会儿就直接回宫里,不用去阳关道了。”四个厉鬼竟是对他格外恭敬,他一声吩咐,只是低头称是,很快,就抬着轿子,消失在林荫道中了。果如那人所说,等他乘坐的轿子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后,历飞云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呻吟。他方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后颈,勉强站了起来,就看见了三张焦急的脸。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他莫名其妙,但一看四周,马上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咦我怎么还在这里你们怎么都回来了陆姑娘呢”
陈靖仇阴沉着脸,把他们分手之后在长沙隋营发生的事简略说了。当听到了关于陆雨寒的事,历飞云简直吃惊到了连连怪叫的程度:“啊陆姑娘,就是那次在东皇巅整得我们够惨的那个冷冰冰的仙子啊那她也太奇怪了她要是宇文太师的姐姐,为什么还要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