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差不多，到了狐狸洞就是一家人！”
老郝很开心，他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
“砸场子这种事情老郝当然要陪着小狐狸！”老郝听完谭一一的来意，立马从摊位上掏出一根麻绳当腰带系好了大衣。
“倒也不是，主要是检验一下我徒弟的上课成果，其次是让这两天跟着我们的尾巴主人出来当面聊聊。”谭一一浅笑着说道。
“有人跟着我们？”陈意马上一脸警觉的环顾四周。
附近只有摆摊的小贩和几对小情侣，他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人。
陈意自认为他比谭一一年长七八岁，社会经验和人情世故肯定更熟稔，他一直想把谭一一照顾好，所以一路上他的警惕心丝毫没有松懈，但没想到这几天被人跟踪都没发觉。
陈意心中懊恼不已。
秦昊接过话头：“从机场出来我就感觉被人注视，在拍卖会的时候感觉更明显，但我没有发现偷窥的人。”
陈意更加懊恼了，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确实配不上谭一一，他连纨绔般的秦昊都不如，怎么能保护他的公主？
谭一一接收到了陈意的低沉情绪，但现在不是安慰他的时候。
她只是用力握了下陈意的手，就转身向鬼街深处走去。
谭一一的面前漆黑一片，身后灯火辉煌，两者泾渭分明。
老郝的摊位就是这黑白的分界线。
……
鬼街最东，一处废弃已久的厂房内。
秦昊蹲在一个摊位前逐一打量着破报纸上的物件。
摊主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年纪，一股浓厚的乡巴佬气质，手指粗大黝黑，豁着一口烂牙招呼道：“后生，随便看，有满意的赏个三瓜俩枣就行，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咱庄稼人不说虚话！”
谭一一和老郝同步翻了个白眼：能进到这个地方来卖货的人，就没一个会说实话的。
秦昊没接话，他用心感受着地上的物件气息。
刚才走过这里，秦昊明明感觉到了一股气息，但现在蹲下来仔细寻找，这股气息又消失了。
突然，在两张报纸的重叠处，秦昊看到了一截红线。
他捏起红线拽了拽，一枚玉牌显露了出来。
就是这件东西！
秦昊再次感觉到了一股凉凉的气息缓缓飘**开来，颇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后生真有眼光，这件是南唐后主李煜送给娥皇的生日礼物，娥皇知道吗？美人啊！那和李煜的爱情故事可是惊天地泣鬼神！”摊主搓着手**介绍着。
但凡古玩珍宝圈的人都极擅长讲故事，因为这是忽悠起外行最有效的手段。
就说一个普通晚清的瓷瓶想卖个好价钱，就得说：“这是慈禧太后当年逃难的时候尿尿用的！”
再普通的瓷瓶经过这么一加工，故事性就出来了，满足了人们猎奇的心态，价格也就能蹭蹭往上涨好几倍。
但对于这行的世家子弟来说，这套就不管用了。
古玩珍宝界的世家子弟几乎从能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开始被大人灌输历史知识，正史、野史都是他们的研究对象。
所以摊主说李煜和娥皇的爱情惊天地泣鬼神的时候，秦昊的内心活动是这样的：“神他么的惊天地泣鬼神，当年趁着老婆病重偷小姨子的人，也好意思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