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已是他生命中可有可无的角色。
宫里那些趋炎附势的嫔妃总要日日去朝见柏侨的,大家送礼物给她,柏侨母族家大业大,自然是准备了丰厚的回礼给大家,这么一来,众人都喜滋滋乐开怀。
唯独婷舞和林思柔,前者是不屑于去朝见一个刚刚进宫的女孩,后者完全不在意,楚皇日日黏在林思柔身边,她还感觉腻味呢,让她换一换口粮,未必不是好事。
这么一来,有一些好事者就按捺不住了。
众人开始言三语四。
有一个嫔妃说:“眼看您就要做皇后了,婷舞却如此不识时务。”
柏侨怎么可能不知道人家要借刀杀人啊,但她也感觉奇怪,为什么人人都对自己趋之若鹜,偏偏婷舞对自己视而不见呢?
“帝京女子,就是心高气傲,他们总以为自己国家才是最强盛的,却哪里知道人到了咱们这里不一样要从一般的嫔妾做起,小巫见大巫罢了,何苦来?”
“姐姐哪里知道,她不是看不起我国,仅仅是瞧不上……”
说到这里,这个女孩急忙捂住了嘴巴。
但驷不及舌,那些不该说的话已冲口而出。
亦或者毋宁说,那些个必须让人体会才能知晓涵义的东西,已通过最巧妙的方式互动过了,果不其然,第二日柏侨就在自己宫里开了宴会,她人人都发了邀请,几乎十之八九都到了。
不到黄昏,庭院内已人满为患。
有人送了红珊瑚,有人送了绿宝石,有人送了古玩字画之类,其实这些都不是她稀罕的,她以为婷舞和林思柔会来,但左等右等却始终没看到两人。
如今的婷舞和林思柔都是皇贵妃。
在邻国,三宫九嫔。
皇贵妃一共册立三个,其中两位已名花有主,还有一个悬而未决,按品级来说,婷舞和林思柔不来这里也无可厚非,但论身份,两人却必须来。
“娘娘,”伺候柏侨的嬷嬷冷漠一笑,似已未卜先知,“他们果真没有来,真是岂有此理。”
“没来就没来吧,如今既没有和她们平起平坐又没有比人家高人一等,来咱们欢迎,不来也不妨事。”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柏侨却对这俩帝京的弄潮儿恨之入骨,她不着急处理林思柔,倒将婷舞看作了开刀的对象。
隔日楚皇宠幸完毕她,大汗淋漓躺在充盈了香馥馥花卉气流的屋子,柏侨终于开口,“是不是妾身不该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