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下室内空落落的,尽头的屋子里点燃了蜡烛,白昼一般,婷舞这才看到那人。
那是……
“容决?”
容决也是帝京人,在婷舞美进宫之前两人有过一段,“我在暗中观察许久了,婷舞,你当初说过要和我一辈子的,如今你背信弃义。”
“背信弃义?”
婷舞想不到容决会来这里。
更想不到容决会质问自己,她以为这里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绝对安全的,如今看来,大约也是自己胡思乱想了。
她早不喜欢容决了。
她想不明白容决怎么就到了这里。
“我一个弱女子,”婷舞哭了起来,她太会运用眼泪来完成一切了,她明白只要一个女孩能说会道,知道示弱,其实一切也就成了,“我还能怎么样呢?你当初在哪里呢?你说过要和我四海为家浪迹江湖的,我宁肯跟着你到不毛之地去,我跟着你受罪满世界跑都可以,但你容决到哪里去了呢?现在我被控制了,我怀孕了,我在这里生不如死,你却来指摘我?”
“容决,你是哪里来的勇气啊?”
这一下,让容决想到了现如今,也想到了当初。
当初两人的确恩爱。
尽管粗茶淡饭,但也喜滋滋。
“我赚钱去,很快就回来。”
这是容决说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实际上,她是某个没落贵族的女儿。
说那贵族是亲王也无不可。
两人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生活在了一起,容决是真心实意爱她,为了她可以无原则做很多事。
按理说,有这么一个男人爱上自己,这对任何女孩来说都是欢天喜地的,但对她来说,她却感觉一点都不好。
容决啊容决,你难道果真以为我准备和你过这痛苦的不见天日的生活吗?
自进宫以后,她日日锦衣玉食。
她满以为皇宫里的斗争是险恶是残酷的,但现如今逐渐明白,皇宫里的一切也不过如此罢了,她这个皇子是最好的杀手锏也是最厉害的武器,只要运用得当,轻易就能将楚后给除掉。
“容决,呜呜呜。”
她抱住了容决,一面哭一面轻轻用右手掀开了容决的领口。
这小动作容决自然是没看到了。
容决哪里知道,婷舞这无非是想要看看他里头穿了金丝甲没。
金丝甲是行伍之中的人才会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