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墨硬邦邦的，就算是用力捏，那毛笔也未必能散开，说明许久没使用过了，这俩都是侦查高手，很快白蕊姬将砚台举了起来。
她凑近鼻孔闻了闻，“这砚台内的墨至少凝固七天了，这是惠州来的松烟墨，在松烟墨里头会加入一些香料，你看看这个……”
还有一截硬邦邦的块。
那块上面镌刻了“一得阁”三个字。
“应该是乳香味的，但却什么都没有。”
这不免让两人感觉奇怪。
但就在此刻，外面忽而传来了脚步声。
“这个月的药可送来了？”
说话的就是楚瑟。
他的音调冷冰冰的。
站在背后的一个太监吓坏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结结巴巴，“最近郴州有洪涝，今年的鬼罂不如往年了，但老奴这边已在调度，您放心就好。”
“那就是没送来了？”
楚瑟伸手。
那老太监不说话，只一个劲儿扇耳光。
看到这里，楚瑟冷笑。
他伸手。
那老太监送了一块红丸给他，楚瑟习惯性的捏开，凑近鼻孔闻了闻，顿时一股香味扑鼻。
顿时心旷神怡。
他好像徜徉在了美丽的夕阳之下，在那夕阳普照的田间地头，有不计其数的美丽向日葵，绚烂的凤仙花，灿烂的百日菊等等。
那让人痴迷的香味很快消失了。
他似乎担心自己继续下去会被勾魂摄魄，这才急忙将捏开的玩意儿丢给了老太监。
这是一种叫鬼罂的植物种子提炼出来的，人吃了这个以后会有依赖性，一开始仅仅是浑身乏力，但很快就会被彻底吸引。
“货还可以，让农人继续栽培吧。”
很显然，两人已快从外面走进来了。
这书房鲜少有人涉足，所以里头灰尘很厚重，而想要躲避在里头，完全没可能。
白蕊姬抬头看看，发觉这书房内没吊顶。
唯一的一张桌还是一览无遗的，藏匿人绝无可能。
两人徒呼奈何。
但此刻他们却忽而默契起来，不约而同到了窗口，陈羽准备出去，但白蕊姬却看到了窗台上撒了一层淡淡的白色石灰粉。
要不是认真观察，很可能就发现不了。
她一把抓住了陈羽。
然后悄然指了指窗台。
“怎么？”
“不要脚踩，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