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并不好听。
云镇霄怎么可能不明白言外之意。
揣摩了一下云姗姗的弦外音，云镇霄这才凝视着她。
“这无根无蒂的话也是你能胡说八道的吗？”
“无根无蒂吗？”
云姗姗冷笑，“今日好端端的，阿嬷就成了这模样儿，这事情推理起来只怕也有点奇异，我之前的大夫都被姐姐更换了，就连小厨房那边的厨娘都是姐姐给老人家选的，如今出了问题，爹爹难不成还站在她这边吗？”
这话刺激到了云镇霄。
在他的认知观里，云陌是个聪明绝顶且善良温厚的女孩儿，她并不会机关算尽，最主要的，云陌伤害老祖母的动机是什么呢？
一切行为都将为目的而服务。
但云陌呢？
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
众人不得而知。
此刻云陌扫视了一下父亲，“不是我。”
那眼神平静极了。
云镇霄不需要证据或线索就能推理这一切都和云陌没任何关系。
此刻刘会春指了指云姗姗，“你还说是大小姐在作怪，实则是你，你居然将我也牵涉到里头去了，真是岂有此理。”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刘会春道：“当初我证明孙姨娘肚子里没孩儿，兴许从那时候开始你就对我怀恨在心了吧。”
说到这里，刘会春拿出了一根干枯的乌头。
此刻，云姗姗的神色顿时变了。
那眼神里猝不及防出现的慌乱，是任何人都遮蔽不住的。
看到这里，云镇霄问：“这是什么？”
就连卧榻上气息奄奄的老祖母都看出了端倪，“这又是什么啊？”
刘会春道：“此乃乌头，这乌头生在田野之中，有农人不认识何为乌头何为艾草，误将乌头打回家喂猪，结果猪猡一命呜呼。”
“这乌头是剧毒，但艾草却是正经八百的草药，两者很容易被混淆。如今这乌头被调换，所以老夫人的病才会日益严重。”
“就凭你三言两语你就要污蔑我，这乌头是我调换的吗？”
“固然也不是姑娘调换的，是谁调换的，人咱们王妃刚刚就抓住了，很快也就送来了。”
说到这里，刘会春站在了云陌面前。
云陌这才道：“之前我就察觉这药不对劲了，所以找了刘大夫给协调看看，您们看我这才是艾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