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皱着眉头看了几眼,把书信放在桌上。
“你还有证据吗?”
陈瑶一愣,她觉得仅凭那封书信就可以百分百确认这事是韩庭渊栽赃的,皇帝怎么还要证据?
“你若是还有证据,就利落地交出来,朕一并看了。”
陈瑶只得把官文一并交出来。
皇帝都看了以后,才敲了敲桌子。
“此事,朕一开始就知道是栽赃。”
“那皇上为何?”
“朕当然不会告诉你缘由,只是如今还没有到释放刘川和陈福的时候,但是朕也不会伤害他们,你先回去吧。时机到了,他们自然会出来。”
“可是皇上……”
“下去吧。”
陈瑶不明不白地被撵出来,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她坐在安庆宫外的柱子后面,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一华服女子带着众人走来,身边的丫鬟手上提着食盒。
陈瑶看到李公公没什么阻拦,便放那女子进去了。
她认出来了,那人是韩妃。
难道皇帝是因为喜欢韩妃,才这样吊着陈福和刘川?
这也太荒谬了,对比皇后的待遇,简直是宠妾灭妻。
李公公看到陈瑶,走过来:“你怎么还没走?”
“我……”
“快走吧,皇上已经说的那么清楚了,你别让皇上为难。”
没办法,陈瑶只得站起来,往西边的亭子去。
结果今天松合居然没在那儿打坐,她只得悻悻地回到椒宁宫,蹲在煎药房里。
一切都始料未及,陈瑶没想到这件事居然会这么难。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什么动静。
皇后有些担心:“陈瑶,你可别把自己憋坏了,有什么事就说出来。”
陈瑶摇摇头,看着皇后不禁有些同情。
同样是皇帝的女人,待遇就这样千差万别。
到了冬天,皇后已经不出门了,也不轻易走动,几本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屋里里完成。
宫里的嫔妃也开始犯懒,请安也稀稀疏疏。
皇后因为自己也没法走动,所以管的比较轻松。
但是太后那边就不一样了,无论严寒酷暑,这个诵经还是要按时按量地完成的。
对此,宫妃们叫苦不迭。
知道求皇后没用,有几个妃子就求到了韩妃这里。
“娘娘,您一向说话管用,如今宫里也太平了,太后她老人家还老是让我们去诵经,这一来二去的,是真的折腾人啊。”
韩妃抱着暖炉安逸地躺在软塌上:“本宫又能怎么办呢,如今本宫还自身难保呢。”
“娘娘,您太谦虚了。”
几人一顿吹嘘,把韩妃夸乐了。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让我去和太后说,诵经这事该歇歇了?”
“臣妾不敢,这事还得您自己掂量。”
韩妃冷笑了一声,她还不知道她们的心思。
无非就是让她去皇上那吹吹风嘛,不过,这还不是全看她的意见。
“本宫知道了,会考虑一下的。”
“多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