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四处乱糟糟,宫里也不太平。
皇帝抱恙,后宫的嫔妃人人自危。
膝下有皇子的几位正是风头盛的时候,每天在皇后寝宫请安时都是他们几人的戏台子。
这会儿,听说五皇子出事的朱妃眼睛都快哭肿了,恨不得现在就飞奔到五皇子府看一看,受限于宫禁只能在这里哭鼻子。
八皇子的生母在一旁安慰着。
然而,这时候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比如四皇子的生母韩妃就在一边冷嘲热讽,刺激得朱妃几次红着眼睛和她争论,场面一度失控。
首位的皇后被吵得不停的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忍无可忍之下一拍桌子:“够了,吵什么吵,本宫的寝宫不是你们搭台唱戏的地方,整日整日地吵,是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是不是?”
一众嫔妃急忙跪下认错:“嫔妾知错,请娘娘息怒。”
皇后怒瞪了一样韩妃,才对朱妃道:“老五的事不是小事,我知道你心中难过,也体恤你,只是你也知道本宫的难处,有些事情我做不了主。不如你去向太后她老人家求求情,买到条子出去看看。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朱妃急忙谢恩,领着丫鬟往太后寝宫去了。
她走后,皇后便遣散了请安的众人,自个儿揉着额头在一旁发呆。
她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谁来可怜她呢。
她的皇儿,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受累。
宫里最偏僻的角落——官役庭里,这里的人仿佛与世隔绝,不问世事,每天重复着一样的事,一日三餐都被安排好。
所有人都像是置身在牢笼里一样,看不清未来,也看不到希望。
“但是,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咬了一口馒头后,刘川几乎咬牙切齿地道。
一旁的陈福拍拍他的背:“妹夫你淡定一点,你放心,我们也不甘在这里待下去。再等等,机会马上就来了。”
和陈福相处的这些天,刘川敏锐地察觉陈福和蒋文黔似乎带着一些秘密。
他们二人的状态十分悠闲,似乎对这里的一切没什么不满,生死看淡一般。
当刘川说起在这里相当于一个死局,什么也不做就是等死时候,他们只是笑笑,安慰刘川别想那么多。
就像现在,蒋文黔依然是一副轻松之色。
“妹夫,你就别发愁了,这里固若金汤,没把人安排进来时就已经修好了。我查看过,很难逃出去。”
刘川听他说话满脑子问号,既然这么难逃出去,您干嘛还一脸满不在乎啊?
“可是蒋兄,我们到底在等什么呢?”
陈福和蒋文黔对视一眼,皆是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吃过了午饭,刘川就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干活了。
这一下午他都有些心神不灵,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一样。
落笔,终于抄完了一摞兵书。
刘川弯腰,把整摞书都抱起来,准备送去官役庭的书库里放着。
这些兵书的内容都一样,刘川始终想不明白有什么好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