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正远不可置否的点了点脑袋,苦涩道:“的确,此子如今虽然处在六宫境巅峰,可是体内浑厚的气机已经不输一重楼化龙境。”
钦天官这才转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阴冷笑脸,挖苦道:“宋正远,你小子生了一个好闺女!”
宋正远神色平淡,转移话锋问道:“前辈,白薇在洗剑宗剑阁内体悟传承,大约什么时候可以出关?”
钦天官挑了挑眉梢,不耐烦道:“小子,这话你都问了多少遍了,老夫的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实话告诉你吧!少则三十年多则五十年,出关之后修为必定在你之上,现在可满意了?”
宋正远闻声后,平和的眼神中登时大放异彩,粲然笑道:“以这丫头的武道天赋,三十年或者五十年能有如此武道造诣,实属不易了,我这个做父亲的称心如意了!”
钦天官鄙夷的瞪眼,道:“你这小子做事太不厚道了,以后没什么事不要再烦劳老夫了,老夫准备闭关修炼,下次出关必定要离开这该死的地方!”
宋正远轻轻点头。
白凡一路穿街过巷,在元荒城西门城墙下寻到一家小酒馆,一间有些破旧的屋舍,门外搭着简陋的棚子,随意摆放着几张桌凳。
此时正值晌午,旁的酒楼,客栈已经人满为患了,而这家小酒馆生意却是萧条的吃紧。
小酒馆的掌柜是一个身体颀长,枯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耄耄老者,走起来路来身形轻颤,感觉一阵风都能吹倒。
白凡身上染血,背着三尺鸣鸿刀自顾自的拎起一张长凳坐了下来,喊了一声,“上酒!”
掌柜的站在门庭前,看到衣衫染血的白凡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嚅嚅喏喏的小声道:“小兄弟,我这里只有自己酿的一些粗糙酒水,你若是看不上就去别家吧!”
白凡闻声抬头瞄了一眼老者,平淡道:“我不嫌弃!”
掌柜的登时眉开眼笑,这两天白凡可是他的第一个顾客,他活了一辈子赚钱的本事不见涨,可这知微见著,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拔尖的。
眼前这个青年虽然身上染血,可是气态平和,绝非大凶大恶之徒,自然喜闻乐见。
“喜儿,给这位小兄弟上酒!”
片刻,一个面冠精致,身穿朴素衣衫的女子端上来些酒水,动作娴熟的摆放在白凡身前的桌上。
白凡抬首浮出一个妩媚笑脸,朝瑕不掩瑜的素朴女子点了点头。
两人目光交汇,素朴女子耳根子登时涨红,白皙的脸蛋上浮出两片妩媚的绯红,女子突然觉得有失德体,立刻惊惶的低下头。
“客官,慢用!”
白凡苦涩的笑了笑,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心口顿时火辣辣的烧。
素朴女子匆匆走近小屋,耳红面赤的站在窗前,不时地向外瞄上一眼,那双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有着少女情窦初开的情绪,娇滴滴的诱人至极。
掌柜的看到孙女的羞赧窘态,并未严苛训斥,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浑浊的老眼中转而浮出一抹暗淡的无奈之色。
隐约过了半个时辰,四个肩宽胛厚,一脸狰狞的汉子气势汹汹的来到这家小酒馆。
为首的汉子咔嚓一声,踩烂一张破旧木桌,狞笑道:“老杨头,我家公子看上你的孙女了,老子是来带人的!”
老掌柜神色顿时暗淡了,雪白的眉毛拧在一起,枯瘦颀长的身体剧烈颤抖,抿着嘴唇道:“让老夫的孙女去你们吕家,不如让她死了更来的痛快!”
脸上有道伤疤的汉子冷笑道:“老杨头,看来你是活腻歪了,老子这就送你上路!”
躲在破旧屋舍中的素朴女子杨喜儿眼眸含着泪花,痴痴地望着门外依旧气态闲适的喝酒青年,双手紧攥着衣角,颤声道:“爷爷,让我去吧!”
门外突然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
“再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