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白家那点仅剩的尊严你这么疯狂修炼难道甘愿把自己的这条小命赔进去吗?”
“师傅,从我降生到白家起就注定要为白家的崛起而拼命,不仅仅是我,每一个白家子弟从小发誓为了白家崛起而活着,以前我不能修炼,如今能修炼了自然要拼命!”
徐天象扼腕长叹,在皓白月光的映衬下,他的那张老脸犹如刀刻一般,布满了不怒自威的寒霜,那双浑浊的眼睛中浮出一抹无奈之色,摇头叹气道:“你如今只不过是八重开窍境的修为,如此疯狂修炼总有一天会油尽灯枯,以后就让为师陪着你吧!也好在你体力耗尽之时为你及时温养经脉,以防不测!”
白凡顿时百感交集,狭长的丹凤眼怔然凝视着眼前这位“好脾气”师傅,苦涩的笑了笑,微微摇头。
他故意避开话题,询问道:“师傅,宋师兄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在他决心修炼武道之时,弟子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缕极其凌厉的气息?”
徐天象愣了一下神,随即捻须道:“宋青田的真实身份极其特殊,或许跟洗剑宗飞升上界的一位老祖有关,此事你千万不可向外人提起,当年为师下山将其收为弟子也是受了掌门师叔的暗示。”
白凡顿时瞠目结舌,他没有想到这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宋师兄身份竟然如此特殊,他心思百转,沉吟片刻,继续问道:“师傅,难道跟赤月峰的楚青竹有关?”
徐天象展颜一笑,道:“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于天下!总之说不得!”
“难道赵师兄也有什么离奇的身份?”
“赵无量也说不得,日后你自然会知晓!”
不知不觉中,师徒二人坐在主院的长亭下畅谈至翌日凌晨,直到天际泛起鱼肚白,徐天象才让白凡今天暂时不要再修炼了,回去好好睡上一觉。
转眼秋过冬来,北玄域迎来第一场雪。
巍峨宏伟,盘踞数百里的千仞山银装素裹,天穹中依旧铅云密布,快要压垮这片这座横亘无数载的巍峨神山,鹅毛般的大雪依旧簌簌飘落。
青木峰的后山上,矗立着几棵几人环抱的虬魁老树,这里怪石林立,满目荒凉。
数天前白凡将三百六十道灵窍尽数冲开,踏入九重开窍境。
他遵从师傅徐天象的吩咐运转体内气机将一块足足有数十万斤的顽石背在身上奔走在后山的雪地里。
他一跃数尺远,每一步落下小腿则会插入地面,旋即体内传出来骨骼震颤的噼里啪啦声响,如闷雷炸响,青木峰后山的这片荒凉雪地里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深邃脚印。
徐天象背靠一棵光秃秃的古树而坐,布满褶皱的老脸上挂着一个灿烂笑脸,欣喜之余眼角瞟了瞟盘坐在不远处呼吸吐纳的宋青田。
这一个多月以来,宋青田自伤势痊愈以后,整个像是着了魔一般废寝忘食的修炼,不得不说宋青田武道资质极其可怕,就是拿恐怖二字来形容也有过之而不及。
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宋青田不仰仗外物辅助,只是凭借可怕的武道天赋修炼,如今已是开了七道经脉的武者。
看到两位师弟武道天赋如此逆天,赵无量整天一副被人欠了他几千枚金币的苦闷表情,他曾尝试偷偷修炼,可是他的武道天赋实在不尽人意,最后果断放弃武道,完全沉浸在炼药上。
于此同时,整个洗剑宗的弥漫在一片极其紧张沉重的氛围中,在如此天寒地冻,大雪封山之际,布置在千仞山的上百座演武台上,每天都会聚集大量的弟子修炼剑术,为来年进入祖地的比武选拔而拼命修炼。
转眼两个月过去,白凡顺利踏入玄之境的炼骨六重,而宋青田顺利开启了四十道灵窍,踏入一重开窍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