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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浦喝了一口酒,静静地听着李继迁说话。

李继迁组织了一下语言,慢慢地将部下们对于新城的去留问题说了出来,最后问道:“这件事情,我考虑了很久,既不想丢弃这个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建立起来的新城,又找不到一个可以说服众人的充足理由。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张浦认真地想了想后问道:“主公,当初你决定在新城这个位置上修筑城池,除了因为这里土地丰饶,物产富裕外,其中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李继迁听了之后顿时一愣,当初他决定在这里修筑城池。就是因为获取的宝藏之中有这么一个聚集王气的大型阵法,恰好符合这里地地理条件。所以才不顾低洼的地形,一意孤行地建了这座城池,可是现在看起来,显然这是一个大大地败笔,很有可能是敌人故意为之的诡计,事到如今,就不能不考虑一下,到底应该怎么应付了。

思之再三,李继迁终于将其中地缘由给张浦说了出来。

“糊涂啊”张浦忍不住喊了出来,贝李继讶也是一副非常惧悔的样子,才长叹了一声道:“自古以来,哪个帝王的江山不是靠手中的刀剑打出来的所谓王气,不过是为了欺骗那些愚民,主公你怎么能够相信那些鬼话我看这个宝藏,一定有问题,怕是敌人故意布置下的一个迷阵,目的就是为了消耗我们的财力物力。”

李继迁此时也是非常惧恼,由于自己的一丝贪欲,竟然被敌人给趁机下了套儿,光是毁在新城上面地人力物力,就抵得上整个党项族一年的进项了,不过此时后悔也没有用来了,只得向张浦问计道:“如之奈何”

“事到如今,唯有征而走险了”张浦也不是诸葛亮,虽然有些机智,却也不能无中生有,不论是将新城重新整理,还是另外再起一座都城,都来不及了。

张浦附在李继迁的耳边,低低地将自己的主意说了出来,李继迁顿时眼前一亮,如同在黑暗中看到了幻,火一般。

“灵州,这可是一个好地方啊”李继迁喃喃地说道。

张浦的意思也很明确,既然时间上已经来不及建造一座新的都城,那么就干脆拣现成的算了,一举将灵州城拿下来,便可以作为都城来使用。

灵州位于大兴府地南面,在黄河与博洛河的交汇之处,其地形险要,是宋国地军事重镇,若是能够将它拿下,不仅使得西北的局势发生根本性的改变,也可以加大党项李家在契丹人眼中的份量,以求得更为实际的援助,即使在即将到来的大辽义成公主面前,也可以出一口恶气,一扫被宋军逼得无处可走的颓势。

“好就是灵州了”李继迁立刻决定下来。

之前的党项人,也曾骚扰过灵州,只因为灵州守将临危不惧,坚守有方,又有各地援军相助,所以并未取得成功。这一次如果想要拿下灵州,不出点奇招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张浦考虑再三,跟李继迁商量了两天后,终于拿出了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什么李继迁跟契丹人联姻了”收到了消息的大宋太宗皇帝非常震惊。

“是的,陛下。”负责对辽事务的参知政事吕端启奏道:“昨天刚,刚收到的消息,由非德威引见,李继迁的智囊张浦带了不少的财务贿酪大辽君臣,太后萧绰已经同意与他联姻了,不但册封他为定难军节度使,夏银接宵静五州观察使。特进检校太师,都督夏州诸军事。而且还册封他为

王,并以王子帐耶律襄之女封义成公主,下嫁李继迁。”

“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太宗皇帝撇了撇嘴。

虽然早就知道河西的李继迁不是什么好鸟,一定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却没有想到在西北诸州已经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的同时,李继迁居然能够派使节绕道进入大辽,并且跟契丹人勾结到一起。

同时太宗皇帝地心里面也很恼怒。你萧绰有什么本事册封定难军节度使这块儿地盘向来可是我的禁脔李继迁地事情,也是我大宋自家的事情,该抓该杀都该由我说了算。你们掺和个什么劲儿

“陛下”还没有等太宗皇帝回过神儿来,下面又有人说话了。

太宗皇帝定睛一看,却是礼部侍郎张广友,这可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于是便问道:“张爱卿有何话说”

张广友站了出来,躬身施了一礼,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契丹限尔小国。化外蛮夷,竟然无视我大宋天威,公然收纳叛将,并册封王爵,此等恶劣行经,天人共愤,是可忍孰不可忍臣请陛下立刻兴王师讨伐之”

太宗皇帝没有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张广友退下。心中却是非常鄙夷,兴兵讨伐你以为打仗是过家家啊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打仗可是一个严密的系统工程不要说什么兵员配置,将领选择,路线策划,战略制定,就是补充给养这个粗活也是非常重要的,哪可能说打就打一个文官,什么都不懂,也敢轻言战事,这都是什么人呀实在是懒得理会了。

几个重臣在下面议论了一番,最后主张先礼后兵,派使者给辽国下了一份儿措辞严厉的谴责文书,力数其背弃盟约的恶行,并要求其撤销对李继迁地封赏,若是对方一意孤行的话,再考虑军事行动也不迟。

太宗皇帝考虑了一下,如今又快到了秋收季节了,契丹人也老实了一阵子了,如今宋辽双方都憋了很久,边境上随时都有爆发冲突的可能,听说今年北方地气候不是很好,六月天里面居然下了一场雪,契丹人的牛羊损失不在少数,得防备他们饿极了南下抢粮食啊想到这里,太宗皇帝便说道:“既然契丹人公然向我大宋挑衅,那联岂能示弱着枢密院立刻准备北征事宜,调集各路人马北上,在晋北、潞州及河北驻扎,严密关注契丹人的动向,随时听候朝廷的命令。”

枢密使曹接远在河北前线,副使立刻将太宗皇帝的命令给领了下来。

吕端在一旁提醒道“陛下,是不是可以调苏州的水师,以牵制契丹人的后方”

经吕端这么一提,太宗皇帝立刻想起了上次自己北伐失利的时候,为契丹大军所乘,多亏了苏州水师出其不意地袭扰了契丹人的后方,才使得他们军心不稳,只得后撤地事情,接着又想到了远在西北负责对党项事务的我,不禁沉思起来。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北宋朝廷对水师的重视加大了不少,水师也从原来的运输兵员,在内河打打水战的方向上进行了调整,更大规模的战船被建造出来,一艘战船就可以乘坐近千人,高大地楼船足有十几丈高,这样的战船即使到了大海上也是很显眼地,对于不熟识水战的契丹人来说,几乎是无敌的。

“那么,就派苏州水师运送两万人马北上到河北涂州一带的沿海,以伺时机吧。”太宗皇帝考虑了片刻后决定道。

即便契丹人有了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