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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过年。吕蒙正见家中空无一物。悲伤之余,写下一副春联,上联是“二三四五”,下联是“六七八九”,横批为“南北”,暗喻“缺衣少食“。”没有东西”,一时间被传为奇谈。

此人是真正地有才啊太有才了

七郎听了以后,有些不信,我就不相信他能盖得过六哥你地风头再说他已经五十岁了,才混到副相的位置上,可六哥你才二十多岁就已经是枢密院副使了,这个根本就没有办法相提并论的。”

说起来我的官职并不比他低多少。只是人家是副相,而且在中枢任职,天天在皇帝眼前晃荡,就有点儿狗仗人势身价倍增的意思了,远非我这个在边疆的枢密院副使可以相比。这样来看,还是要投其所好,把他地视线转移才好可是究竟该怎么办呢

用金钱宝物收买肯定是行不通了,吕蒙正此人最会装糊涂,有人曾献上古镜一面,说“可照二百里“。吕蒙正大不以为然,我地脸不过碟盘大小要它照二百里干嘛”后又有人送来奇砚一块,称“只要向砚面呵气,便自有水珠生出,磨墨写字无须另外注水“。吕蒙正大笑道:“即便一天能呵出一担水,也只能值十文钱而已”从此,再无献宝者上门。

丫不好对付啊

其实我最担心的事情不是别的,而是他的那些损招儿,万一朝廷真的听取了他的意见,将西北地几座雄城彻底毁掉,以避免西北异族借此为跳板来入侵中原的话,那我以后势必也失去了向西挺进的优势,更何况,现在李继迁早已经移师西去,原来被他侵占的五州之地已经全数掌握在我的手中,实在没有理由毁城了。

“六哥你也不必过分忧虑,到时候见招拆招就是了,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还能咬你啊”七郎最后安慰道。

我点了点头道:“老七你这话说的侧是没错儿这样吧,你去吩咐大家都安排一下,把该准备的东西都提前准备好,街道什么地一定要整洁,要把最能够体现我们西北的成果的东西搞出来,让他们好好看看。”

“最好的东西,是那些秘密武器么”七郎问道。

“当然不是”我一口否定道:“他们不都是文人嘛,你给人家看那个有什么用意我们给他看圣人的典籍,告诉骆冰儿,把印刷厂好好收拾收拾,最近多出一些经史子集之类的东西,这人既然自由贫寒,肯定没有见过多少书籍,你把这些东西摆在他面前,肯定会把他的理儿勾走一大半的。”

七郎点头叹服道:“不愧是六哥,这么快就想出点子来了,小弟我这就去准备。”

“这样“我喊住就要离开的七郎吩咐道:“等一下我写几篇东西来,你叫几个师爷们仿造这个调调,多写几篇文章出来,然后让印刷厂那边赶印一些出来,放在城门内外供人阅读,也可以让民间地士子跟跟风,写些东西出来,在附近张贴,内容上面,自然就是粉饰太平歌功颂德的那种,若是有些争议的观点,就先让我过过目,一来装点一下门面,二来也可以顺便摸一下绥德城中士子们的老底子。”

七郎领命而去,找他的王指挥使去商量具体的操作去了。我定下心来,提笔写了几篇策论政论什么的,又盗了几首“后人“的词赋,差人一并给骆冰儿送了过去。

又过了几日,京师考察团终于慢吞吞地来到了西北,派来打前站的使者前来报信说,参知政事吕蒙正大人及随行的官员们已经到了城外二十里了。

在此期间,一场沙尘暴从西北方席卷过来,幸亏来的猛,去的也快,并没有给我们带来太大的困扰。

“来得好“我这边儿早已经准备妥当,单等他来了。于是便吩咐道。”众将听令,约束本部人马不得妄动,衙门中的各位文官随我一同去迎接吕相大人。”

丫不是不喜欢看到武将么,我就命令众将闭门不出都待在营地中,除了守卫城门地士兵扪,街道上看不见哪怕一个将士。到处都是身着华丽衣服地百姓们在来回晃荡。

我换下了戎装。身着紫袍,腰环玉带,腰中悬着皇帝赏赐下来的金紫双鱼袋,头顶乌纱帽,率领城中的大小官员们,带足了枢密院副使、西北防御使、崇仪正使以及陕西安抚使的全套仪仗。乘着轿子一路迎了出去。

走到城外十里的时候,就碰到了一路上风尘仆仆的吕蒙正一行人,看样子他们很狼狈啊也许是半路上遇到沙尘暴,每个人都灰头土脸地,仿佛刚才土堆里面钻了出来,吕蒙正身上地紫袍子也快变成了黄袍子了

两厢对比之下,就很鲜明了。看着我们这边儿容仪整洁神采熠熠,再看自己这边儿的惨淡模样儿,吕蒙正的脸上很有些挂不住,加上脸上的褶子里面都是黄沙,扑簌扑簌地直往下掉渣子。

我看出了吕蒙正的尴尬,立刻率先迎了上去,拱手为礼”,下官西北西北防御使杨延昭,携西北同僚。拜见吕相大人。”

吕蒙正是个讲究细致的人,虽然有些狼狈,却也没有失了礼数,当下还了一礼,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多谢杨大人和西北众同僚亲自郊迎,吕某惶恐了。况且杨大人也是官居二品,与老夫平级,这个下官二字实在没有出处,吕某可承受不起。”

“哪里“我非常诚恳地走上前去,握住吕蒙正地手说道:“吕相是我朝中股脑大臣,大宋础石,深受皇帝陛下信赖重用,如今我大宋谁人不知道此番吕相某自莅临西北巡检,乃是代天巡狩,有如陛下某临,杨某怎么敢跟大人执同阶之礼”

一听我提到这个话题,吕蒙正的脸色有些不自然,虽说他依然是在相位上,却已经不是宰相,事实上这次皇帝派他外出公干,实际上就是要任用李昉为相的,为了不落他的面子,才有这次的西北之行。

我看出了吕蒙正的不爽,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吩咐道:“来人,且取来本官的袍子,先替吕大人换上。”当下不由分说,直接将吕蒙正地衣服给刮了下来,将我的一套备用官服给披了上去。

大宋的官服就是非常简单地以颜色区分,花样儿上差别基本上没有,况且我与吕蒙正又是同阶,官服是可以通用的。

吕蒙正虽然想要反对,无奈我的手下动作非常麻利,换上之后,他也觉